“喜好孩子?”明晔从她身后揽着她的腰。
她又坐回之前的窗台,看着船窗外的滚滚江水,有些茫然。
阿音转头,明晔笑容如春阳,她沉默半晌。
他翻身上马,又对着阿音伸脱手。
“呵呵,妾名为胭脂,并不是夫人,夫人,岂能随便称呼的。”她又笑,笑得如一朵枝头最有色彩的芙蓉,“妾为女人指路而来。”
阿音有些无法地提了裙坐下。
二人离了食摊,向着老君庙走去,一起来交常常的游人多不堪数,阿音有些疲累,停下脚步,看着一旁面具摊上的钟馗的面具,盯了会儿,明晔取上面具,扔了块碎银给摊主,将面具戴在阿音面上,笑道:“比你都雅些。”
阿音叹口气:“那也不必特地停下来啊。“
热锅中香气袅袅,满脸大汗的妇人热忱号召道:“夫人,我家的馄饨味道极好,便是县官家的夫人一日也要吃三趟,尝尝吧。”
“是么……”李芳诺转头,看向松林繁密之处,远处是鸟鸣蝉声。
小童怔怔地看着鹞子,又看看阿音,阿音笑了笑,“未曾破裂,还能放起来。”
“我?”那人咯咯笑道:“妾……不过是个闲人,自来爱说些闲话。”
怜罢东风冷杜鹃。
明晔轻笑,“是,还是不能哄得了你。”
小童扑入妇人的怀中,指着鹞子,一脸委曲,妇人笑着安抚。
出了小镇,便是大道,许是暑气浓烈,并无人颠末,明晔便拉了马,在树荫下渐渐行去。
不吟新柳羡彩鸳,
“这丫头,想钱想疯了,再叽叽咕咕的,赏钱没有,板子一顿。”
她挥着小扇,沿着竹荫闲闲逛去,紫金庄广漠,这后园亭台轩馆错落,四时花草分歧,此时竹林外一片荷塘中的粉荷盛放,暗香满池,李芳诺在一处水亭坐了下来。
那人便笑:“那便好,妾瞧女人眼清眉秀,乃是深有后福之相,印堂隐有紫气,必是大富大贵的命格,眼下只是微有困顿罢了,不必过分介怀。”
阿音手划过一盏走马灯,内里描画的是相会后花圃的故事,内灯缓缓转动起来,她看着灯上的丝穗,被轻风吹得扭捏不已。
“李女人。”有人唤她,“李女人?”
“哇——”小童顷刻哭得出声:“阿娘……阿娘……”
“啊?”她抬开端,端倪微蹙,如花似画。
阿音满思迷惑,还是跳上了马。明晔便一挥鞭,马儿小跑起来,身后并无人跟上,他揽着阿音的腰,将下巴搁在她肩上。
她笑道:“妾天然不是信口雌黄,女人如果不信,他日可见分晓。”
阿音擦干了头发,用一枚素簪挽了一下发丝,她看着镜中的本身,脖颈处点点红印,伸手去摸,却又不敢摸,最后只得寻了一件严实的衣衫,掩耳盗铃普通盖了起来。
“她喊得夫人,天然我是你的郎君了。”明晔笑着靠近轻声道。
那人又笑:“不急,妾瞧女人面有愁态,但是有下人无礼冲撞?”
阿音看着他,道:“那庙会,是你遣人弄的吧……”她上前几步,看向不远处还是闹热的阛阓。
小童止了抽泣,接过鹞子,一名幼年的妇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,瞥见小童,转忧为喜:“小福,怎地一转眼就不见了,吓死阿娘了。”
明晔便将面具扔回摊上,看着阿音向前走去,便也跟上去,有些自嘲地笑道:“呵,我真是……你又不是孩子了,怎会喜好逛庙会,走吧,出了这里,前面就温馨些了。”
岸边是一处粗陋的旧船埠,楼船吃水颇深,并不能靠近,船工放下小舟,明晔揽着阿音跳下,划子摇摆几下,阿音站立不稳,便倒在他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