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徐纺先是懵了一下,然后摸摸发烫的耳根子,偷偷看了江织一眼,很小声地嘀咕:“不是男朋友。”
再看小周这个男朋友……
炒粉大妈问:“你男朋友是做甚么的?”
“又发热了吗?”说着,江织把那果冻星子舔掉了,脸也红,眼圈都红,只是目光一点也不躲,瞧着她,然后伸手,覆在她脑门上。
周徐纺是很高傲的语气:“他是拍戏的。”哦,她反应过来,红着小脸解释,“他不是我男朋友。”
“贴歪了!”
江织好笑:“这么喜好?”
阿晚差点没吐出来。
咣!
她弯弯的眼睛渐渐耷拉下去了,不出声,还不谨慎把生果冻的塑料盒子捏瘪了,果冻肉掉在了车座上。
周徐纺说感谢,吃了一口排骨,问江织:“你会贴吗?”一旁,阿晚看着排骨,心在滴血。
“有。”
是的,又发热了。
周徐纺抱着生果冻吃得很满足。
然后,赶上了王者江织。
这个大妈猎奇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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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织给她重新开了一个生果冻,喂到她嘴边,她小口地咬。
“我给你带了。”江织让阿晚去车上把保温桶拿来,本身搬了个凳子坐周徐纺边儿上,“你先用饭,摊子我帮你看。”
炒粉大妈:“……”
周徐纺:“。”
她推开车门,小跑着进屋了。
室外温度零下了,很冷。
“你这么刮,我手机都要刮坏了。”
薛宝怡找的都是甚么人!
“你去联络一下,问问我脚下这块地卖不卖?”
“阿谁,”客人从钱包里取出一张二十的,放在桌子上,“我不贴了。”然后捡起他满屏都是气泡和划痕的手机,走了。
那边,不脚结壮地·娇气不长进·不好好拍戏就要归去担当产业的江织稍稍抬了一下眼皮。
要不是周徐纺在中间,他得把这男的扔到前面的江里去。
阿晚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,拎着把玩:“可弱不由风了,家里老太太为了养他啊,都建了几个医疗尝试室了,病院也承包了好几个。”
江织把头盔拿下,扒拉了两下头发:“阿晚。”声音可没有刚才在周徐纺面前那么乖了。
“贴膜。”
周徐纺扭头去拿放货的两个大箱子,埋头,翻箱倒柜,找出前几天卖剩的暖宝宝,扯开一片,隔着衣服贴在了江织的手臂上,再撕一片,贴在他别的一边手臂,贴得摆布对称、端端方正。
她敏捷扒了几口:“我吃完了。”
中间炒粉摊子的大妈也看不下去:“小周啊。”
“喂!”
阿晚回了个OK的手势,扭头,对炒粉大妈‘抱怨’:“诶,我老板他啊,就是钱多。”
天还没黑,摆摊的人就很多了,贴膜的摊子中间,是个炒粉的小摊,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,悄咪咪地瞅了江织好久了:“小周,你男朋友啊?”
炒粉大妈又朝江织瞅了好几眼。
西装革履,像至公司里上班的白领,他手里提了一个大袋子,袋子里满是手机,他一股脑全倒在桌子上。
江织:“……”
江织说不冷,刚说完,就咳嗽了。
江织还在用小铁片刮屏幕上的气泡,“你用饭。”
客人这时候改口了:“四十个!”
他掀了,重新贴。
江织安抚地揉揉小女人的脑袋。
就这级别,顶多是个青铜。
江织抬起手,敲了敲周徐纺贴膜的小桌子,腕上的腕表磕到了桌子角,咣咣轻响,他说:“这个摊子的‘老板娘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