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易吃了一惊,不想方积竟是这般的设法。要知做部属便有做部属的憬悟,岂能不为下级而考虑,只凭己心而肆意行事的部属?此非忠义之人所为也。这言平尚不知其心机,但这方积倒是有义气却少忠心之人。看来朱勉只是降服了其身,尚未降服其心啊!
6平抱拳问道:“军候,如果叶存不见又如何?”
邱易默思两次所闻声的主将聚兵鼓声,拿起鼓锤依例狠狠的敲击起来。“咚、咚、咚”的战鼓声如雷鸣响起,后营的兵器之声当即一滞。不久,稀稀少疏的召兵令纷繁下达,方积听了亦有些惊奇的在中军校场中临时留步不前。
方积不该声,只是面带急色的仓促策马拜别。邱易想想有些担忧,便让余化去牵马过来,翻身骑上马背,策马持弓朝右边屯营的乙曲奔去。方才行至营门,便劈面撞见当头领兵出来的方积。
邱易叫道:“站住。在此大营中,叶氏有兵卒千人,我朱、邱两家也有兵卒千人,他叶存是决不敢轻害了言平军正的。你这般蛮动,只会害得我等两家更加的被动。”
众兵卒又是一阵躁动,大部分人轻移法度,摸索起邱易的心机来。邱易不由怒了,固然言平是本曲的上任军候,但现在自已才是正管的军候。方积不问自已,便强自召兵而去,这不是欺人太过么?叶存欺我,你方积也要欺我,当真自已无火气不成。
6平拱手应道:“得令。”说罢飞分开前营,朝后营而去。高区与车腊、田棕也拱手施礼后,便带着各自领来的人马分派批示兵卒去了。
成齐拱手应道:“得令。”说罢,拨刀行至小营门外站定。
车腊哈哈大笑道:“若你是此军主将,大可直接命令攻杀便是。可你却不是此军的主将,只是军候罢了。”
邱易大声叫道:“信不信由你,但这一刻时内你决不成妄动兵卒。”
邱易回身将余化身上的弓箭取来,持弓而立,喝道:“成齐听令。”
方积又一窒,方才怒道:“老子甚么都不管,老子只要去救言大哥。你不助我,老子自已去。”说罢回身便走。
众兵卒的身形不由一滞,方积冷哼一声,叫道:“老子没空理睬你,兄弟们,随我前去。”
邱易拦在门前叫道:“方军候,还请临时忍耐半晌,等我亲卫返来后再说如何。”
邱易又问道:“辎重曲的邱军候固然不在营中,可他的四个儿子身为屯将,可有人前来报信?中护军部的苏横、朱栗二军候老成慎重,他们是否也派人前来求援,说后军部的叶存正领兵攻打辎重曲?另有摆布两翼二部,是否也同时有不轨的行动?”
方积一窒,说道:“是后军部一个了解的兵卒前来禀告,说言大哥领人方才入后军部大帐不久,便听到有惨叫声传出。不久,又从大帐中拖出了数个浑身是血之人。这不是言大哥又是何人?那兵卒方才分开后军部,便听到辎重曲方向传来兵器交击之声,不是叶氏反叛又是甚么?”
方积怒道:“你是为朱、邱二氏考虑没错,但是老子与言大哥可非你两家的仆人,只因义气才甘心为下办事,可无需事事都为你们两家而考虑。如果我言大哥能够得救,我管你两家如何。”
邱易上前几步,厉声喝方丈兵出帐的兵卒道:“本军候尚未命令,你们谁敢离营。”
邱易拉拢着脸,沮丧道:“如何这么费事?”
车腊说道:“即便是一小卒敲响聚兵鼓,全军也必须听令调集。不然可鸣鼓击之而无罪。”
看着方积领兵远去的身影,邱易拍腿叹道:“何必等上一刻时,直接敲响主将聚兵鼓便是,虽属假传主将号令,但也罪不至死吧?最多被打上数十军棍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