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易叫道:“站住。在此大营中,叶氏有兵卒千人,我朱、邱两家也有兵卒千人,他叶存是决不敢轻害了言平军正的。你这般蛮动,只会害得我等两家更加的被动。”
邱易想想还真有能够,叶华身为召陵尉,对县中的兵卒天生有大义的名份,此军虽是义勇军,可在县中仍然算是叶华这县尉的部属。
车腊鼓掌笑道:“这便对了。邱军候现在可先按兵不动,尽管命令麾下兵卒们披甲持兵防备,再派出使者前去后营查问,先礼后兵,让其莫要在虎帐中鼓噪肇事,已免让友军曲解。如果不听者,可击响主将聚兵鼓,令其至中军大帐前的校场调集。再不听者,可挥军攻之。”
邱易吃了一惊,不想方积竟是这般的设法。要知做部属便有做部属的憬悟,岂能不为下级而考虑,只凭己心而肆意行事的部属?此非忠义之人所为也。这言平尚不知其心机,但这方积倒是有义气却少忠心之人。看来朱勉只是降服了其身,尚未降服其心啊!
6平拱手应道:“得令。”说罢飞分开前营,朝后营而去。高区与车腊、田棕也拱手施礼后,便带着各自领来的人马分派批示兵卒去了。
6平抱拳问道:“军候,如果叶存不见又如何?”
方积见召不动甲曲兵卒,不由戟指邱易怒道:“好个赘婿,言大哥已然被害,你这赘婿不念我们都是一伙也罢,竟还要禁止老子去报仇……”
邱易大声叫道:“信不信由你,但这一刻时内你决不成妄动兵卒。”
不一会儿,言平便领着十数人抢先前来,在见到是邱易在敲击战鼓时,忙喝问道:“如何回事?县君安在?”
邱易拦在营门口还欲说话,不料方积性急,举矛便打。邱易仓猝闪身躲过,又策马阔别了几步。方积挥矛一招,喝道:“兄弟们,随老子至后军部救人去。”
邱易问道:“车老屯将,我若按兵不动,叶氏是否敢再度强行兼并我部?”
邱易却不睬会他,转头叫道:“高区,你先去为我挑出一队亲卫来。车老屯将,田屯将,你们随后分派好各自的部下,披甲持兵,随时听候号令。6平,你为我的使者,去后军部,奉告后军部军司马叶存,停止麾下兵卒的躁动……”
车腊笑道:“老夫听闻叶氏昨日是在邱军候不在营中时,强行兼并后卫曲的。可如果邱军候在营中时,会任由他叶氏兼并兵卒吗?”
邱易此时方瞧了方积一眼,说道:“方军候,你安知言平军正已经被害?是你亲眼所见?”
车腊偏过甚去,笑而不语。邱易咬咬牙,正欲命令,不想在右边安营的乙曲军候方积俄然突入,提矛策马,面带泪容,对着在各自帐内里面相觑的兵卒们大手一召,叫道:“甲曲的兄弟们,后卫部的狗贼叶存,竟敢暗害我言大哥。乙曲的兄弟们已然全数会合,甲曲的兄弟们,你们也拿起兵器随我前去报仇杀人啊。”
邱易拦在门前叫道:“方军候,还请临时忍耐半晌,等我亲卫返来后再说如何。”
邱易问道:“如此说来,先前那句叫唤声便是此人所喊的?”
思毕,邱易便朝中军帐前的军用大战鼓奔去,半路追上了方积的一曲兵马,在方积等人惊诧的眼神中,登上了点兵台旁的战鼓车。战鼓是依千人之军所制,只要三尺见方,竖直而安排,只需一人便可敲响。万人之军的战鼓将有六尺见方大小,会是平直而安排,将有四名鼓手同时敲响。
邱易抱弓说道:“先前在我营中时,我或者于语气上有些不对之处,但我一心确切是为了朱邱二氏而考虑,并无多少私心,还望方军候包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