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槿点头:“是……看来你爹只传你剑术,却不如何先容江湖门派。全真派戒律甚多,也不能婚娶。”
蓝皓月惊诧,唐老夫人倒非常赞成地点了点头:“皓月,这件事你父亲筹算得没错,他既然已经带了人手前去援助,你就不必再去。树安,你远道而来,先在此好好歇息。”
蓝皓月固然平时对衡山掌门万淳达并没甚么好感,但她却涓滴容不得衡山派受辱,此时想了又想,蹙眉道:“树安,我爹是不是来叫你带我去青城?”
唐老夫人倒也是没有想到另有这段隐情,向慕容槿望了一眼,道:“阿槿,你那妹夫不会真选了个费事人物做半子吧?”
唐老夫人拉过蓝皓月,抚着她的手,道:“你来回驰驱了好久,快些回房歇息。”
“实在与他本没有多大干系。”树安忙道,“是万掌门前去青城派做客,刚好夺梦楼的人围攻青城。”
蓝皓月低头道:“归正我是不肯意的。再说他找的那人,也一定情愿。”
蓝皓月便将在峨眉听尹秀榕与梁映雪说的那些话复述一遍,不悦道:“外祖母,那小我本来就是因为得不到所爱才跟着我爹返来,我又何必搅进这桩纠葛里去?”
“你莫要用如许的话来骗我。”慕容槿一双秋水般的眼睛往她脸上一扫,便看出她内心忑忑,“顾丹岩与你熟谙才几天工夫,你不会跟他那么靠近……皓月,你这些天苦衷重重,是否和池青玉有关?”
慕容槿垂眉敛目,恭谨道:“我自会派人查清。”
蓝皓月惭愧不敢多说,慕容槿上前施礼:“母亲,皓月倒并没有受伤,只是旅途劳累,怕是缺觉少眠才减了精力。”
而后几天内,唐门探子回报,蓝柏臣已经到了青城。这蜀中一带,唐门、青城、峨眉可谓三足鼎立,各有善于,也相互管束。唐门与青城和峨眉分歧,乃是家属世传,故此与外界的联络实在并不算多。而青城与峨眉均是王谢朴重,但因着松竹庵一事伤了和蔼,更激化了本就互不相让的局面。
唐老夫人睨了她一眼,故作不满道:“你现在才晓得怕了?”
蓝皓月见了那人,不由一愣,又惊又喜:“树安?!如何会是你?!”
唐老夫人一怔,道:“你又安知别人不肯?”
蓝皓月怔怔道:“甚么事情?”
“中午?”唐老夫人皱眉,“二十年前的中午与半夜都是江湖上着名的杀手,只是厥后这两人都死于非命,夺梦楼的气力才垂垂式微……眼下的这个中午,又是甚么来源?”
慕容槿点头道:“之前她的部属姜卯已中了我的淬毒暗器,想来即便性命得保,武功也废了大半。我看那叫做中午的男人是个爱惹是生非的主,今后定然还会与我们遭受。”
蓝皓月一震,急道:“谁?来做甚么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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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皓月默静坐着,忽又想到顾丹岩在临走前说的话,不由昂首问道:“舅母,神霄宫是属全真一脉的?”
她不让蓝皓月插嘴,又向慕容槿道:“阿槿,你随我归去,我有话问你。”
唐老夫人发笑道:“我只不过也替皓月焦急罢了,总想为她觅个称心完美的夫君。”
蓝皓月望着火线黑黢黢的树丛,没有说话,裙角在轻风中悄悄拂动。慕容槿站起家,缓缓道:“夜已深,你也早些归去歇息。等你父亲来了以后,就一同回衡山……你如果真的不喜好你父亲选的男人,我也会帮你留意别人。”
慕容槿一怔,本来轻巧的脚步迟缓了一下,很快站定转头,唇边带着暖暖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