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皓月心中七上八下,朝唐门而去的路上竟模糊但愿这段路能够走得慢一些,最好永不到头。可惜其别人归心似箭,不一会儿便到了浣花溪畔,她见世人纷繁上马喜形于色,更是失落不已。勉强跟着慕容槿回到外祖母所住的天井中,才踏进门口,唐老夫人便由人簇拥着疾步而来。
慕容槿望着她,眼中含着笑意,见四下无人,便轻声道:“你不消如许惶恐,谁没有过年青时候,我虽守寡,却不是个木头人。只是在路上世人都在,我不好跟你提及,现在他既然已经回罗浮山去,这桩事情就算畴昔了,你感觉如何?”
唐老夫人发笑道:“我只不过也替皓月焦急罢了,总想为她觅个称心完美的夫君。”
慕容槿点头:“是……看来你爹只传你剑术,却不如何先容江湖门派。全真派戒律甚多,也不能婚娶。”
慕容槿点头道:“之前她的部属姜卯已中了我的淬毒暗器,想来即便性命得保,武功也废了大半。我看那叫做中午的男人是个爱惹是生非的主,今后定然还会与我们遭受。”
此番慕容槿带人到峨眉修整,返来以后唐老夫人便详详细细地问清来龙去脉。她对了意的做法倒是非常对劲,叮咛慕容槿,唐门要想处于不败之地,就必须衡量与峨眉、青城之间的干系。了意性子较为平和,眼下峨眉弟子中也无特别超卓之人,她们不肯被青城抢占势头,也必然情愿与唐门挨近。而青城掌门卓羽贤非常孤芳自赏,向来与唐门很少来往,倒是与衡山派友情颇深。
“你是跟顾丹岩说了此事了吧?”慕容槿道,“大不了,今后我再找人替你传信畴昔。他是神霄宫的弟子,怎会那么气度狭小?”
慕容槿应了一声跟从老夫人而去,蓝皓月只好留在此院中,与树安说些闲话。
蓝皓月惭愧不敢多说,慕容槿上前施礼:“母亲,皓月倒并没有受伤,只是旅途劳累,怕是缺觉少眠才减了精力。”
蓝皓月乍一听到他的名字,掩不住的惶恐失措,却又孔殷道:“舅母,他都已经走了,你还提他做甚么?”
唐老夫人拉过蓝皓月,抚着她的手,道:“你来回驰驱了好久,快些回房歇息。”
她不让蓝皓月插嘴,又向慕容槿道:“阿槿,你随我归去,我有话问你。”
“万掌门出甚么事了?”蓝皓月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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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莫要用如许的话来骗我。”慕容槿一双秋水般的眼睛往她脸上一扫,便看出她内心忑忑,“顾丹岩与你熟谙才几天工夫,你不会跟他那么靠近……皓月,你这些天苦衷重重,是否和池青玉有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