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丹岩点头,随即回房将蓝皓月抱起。她先前喝了宁神安睡的药剂,迷含混糊隧道:“要去那里?”
“不消你多嘴!”芳蕊夫人一拂长袖,狠狠盯着泥地上残留的笔迹。
池青玉一怔,此时顾丹岩仓促出了房间,“陈伯,这宅院可有藏身之地,好让蓝女人先避开伤害?”
张从泰望着那死前还紧拥老婆的男人,叹道:“不管如何,这也是两个不幸人,没想到当年盛极一时的杀手,隐姓埋名逃至这里,最后还是逃不出江湖仇杀。”
两人俱是一惊,张从泰昂首见宅内一片乌黑,才要发问,又见火线花丛先人影明灭,恰是唐寄瑶动员部下仓促赶来。
水面波澜起伏,风中飘散着淡淡暗香,有华服女子自林间缓缓掠来,足尖一点桠枝,如胡蝶般立在枝头。那两道彩练恰是由她所控,此时月华初现,灿艳绸缎上覆着乌黑的光,灼灼生彩。
他的唇边排泄血迹,忽而扑倒在地,用烈焰刀在泥土上胡乱地划着,像是在写着甚么。芳蕊夫人飞身跃下,奔到他面前细细打量地上的笔迹。借着月色,模糊可见他不竭地写着的竟是同一个字:“莲。”
张从泰刚要开口,却听得外边一声啸响,声如裂帛。世人疾步来到大厅门前,已有无数利箭如暴雨般疾射而来。厉星川眼疾手快,飞身关上厅门,那一支支利箭“夺夺”刺进木门,更有几支刺透窗棂,飞射在大柱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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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从泰点头道:“虽是如许,但还是不得不谨慎为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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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业哥,走……”她伸手抓着刀刃,喃喃说着,寂然倒地。
厉星川望着地上的两人,低声道:“你可曾传闻过二十年前夺梦楼有两名短长的杀手?”
孰料此时又是一声锋利的声音划破夜空,竟有多少火球自斜上方直跌下来,甫一着地,撞上墙内草木,马上燃起熊熊火焰。唐门后辈原埋没其间,这时不得不满身而退,正在此际,一身白衣的中午鲜明呈现在高墙之上,手持带有班驳血痕的烈焰刀,如旋风普通扑向那些暗哨。
芳蕊夫人不屑一笑:“戋戋烈焰刀,值得我千里迢迢来追踪他的下落?”她左臂一扬,将阿业拖至树下,朝着那女子道,“究竟因为甚么让他逃离江湖,是不是与当年峨眉山下松竹庵一案有关?!”
“莲?”她竖眉喝问,“这是甚么意义?”
厉星川无法地摇了点头:“这就不得而知了……”
“你是说他就是半夜?!”张从泰皱眉细看,“可你说的刀现在已经不在他身边,莫非是为了这,芳蕊夫人才不肯放过他?”
唐门暗哨在后退之时射出暗器,中午袍袖一卷,烈焰刀翻飞如火舌狂舞,竟掀起一股炽热之力,将那逼近面前的飞镖尽数击碎。他顺势点跃出刀,横扫向世人咽喉,此时厉星川与唐寄瑶一前一后别离脱手,直奔中午而去。
“不识好歹的东西!”芳蕊夫人痛斥着,逼近阿业老婆耳边,咬牙道,“快问他,松竹庵惨案究竟与他有甚么干系?!为甚么那件事以后他就消逝无踪了?!”
此时被悬在半空的阿业老婆喉咙间发作声音,似是有话要说,芳蕊夫人一抬手,指尖射出一缕劲风,划断了缚住她腰身的彩练。那女子重重地摔下地来,阿业抛下烈焰刀飞身扑去,将她紧紧抱在怀里。
作者有话要说:接下来的情节,你懂的……
陈伯点头道:“倒是有那么一处,我这就带你们去。”
阿业瞪大眼睛望着她那张固然素净但却扭曲的脸,张着嘴没法言语,芳蕊夫人拧眉勒紧他老婆脖颈处的白练,嘶声道:“再说最后一遍,松竹庵!松竹庵!懂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