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皓月不由低呼一声,目睹刀锋已起码年背部,那少年忽而双足一蹬,竟如纸鸢般飘掠而起。身形在空中一展,再一倒跃,手指一按关奉泽的刀背,借力旋了几圈,堪堪落在了马车顶部。
说罢,她与世人话别,飞身上马,直往山道奔去。
骡背上的少年洋洋对劲,将木箱抱在怀里,正待翻开盖子,却只听身后风声乍起,猛一转头,一道明若秋泓般的剑光竟已迫至面前。
世人纷繁持刀围聚后退,紧紧护着马车。蓝皓月见状,也不由握着剑柄,此时那牧笛声越来越近,道边密林间垂垂行来一人。那人头戴竹笠,身穿布衣,看身形不过十五六岁,斜跨在一头灰骡身上,唇边一支短短牧笛,先前的曲声恰是由此而来。
关奉泽却蓦地间神采一惊,立马抽刀靠近了木箱,低喝一声:“弟兄们,都警省着点!”
“岳阳镖局?”蓝皓月一怔,以眼角余光扫视了一□边世人,“那你们为何要对我脱手?”
“交给你们了!”少年只说了一句,便骑着灰骡直奔向林间小道。关奉泽等人还想追逐,却被那些刀客阻住了来路,瞬息间刀光剑影,战成一团。
关奉泽牙关紧咬,见打算已被看破,不由得横下心来筹办罢休一搏。他见那少年的手已伸向木箱,当即怒喝一声,挥刀便砍向少年的手臂。
她不由便朝着关奉泽道:“关镖师,我们还是先安息一下,让这两匹马也喘一口气。”
岳阳镖局的人见她江湖经历确切不太充沛,但剑术非同普通,不由向关奉泽使了个眼色。关奉泽心领神会,便向蓝皓月道:“素闻衡山派蓝前辈是个古道热肠之人,本日幸得碰到蓝大蜜斯,不晓得能不能帮我们一点小忙?”
放牧少年还想前行,路却被马车挡住,他微微一扬脸,暴露肥胖的下颌,开口道:“光驾几位,让一让路吧。”
剑光一闪,木箱断为两半,一尊碧玉佛像自纷繁木屑中落下。少年飞身抓住,一掌击退来人,如飞鹰般掠向山梁,几个起落间便消逝在茫茫山林当中。
关奉泽似有所惭愧,道:“实在对不住,看来是我们曲解了女人。”说着,他左手一扬,有一人从人群间闪至他身边,蓝皓月从他的身形判定,恰是刚才想闯进她房间的人。
“你们早就埋伏在楼下,专派了他来引我出去,现在可别把罪恶全推到他一小我头上。”蓝皓月睨着关奉泽。
他这话才刚说完,忽听四周密林中响起一阵牧笛声,这声音如若空谷莺啼,在雨后潮湿的山风间悄悄飘荡,甚是动听。
关奉泽微微一笑,低声道:“是,天不亮的时候,我已经叫人从窗口出去,先行一步。”
那人亦收了刀势,向她抱了抱拳,低声道:“鄙人关奉泽,来自岳阳镖局,这些都是我部下弟兄。”
关奉泽却一蹙眉,用力拍打着马背道:“这里山势险要,还是不要久留为好!”
蓝皓月想要追逐,关奉泽拄着长刀拦道:“不必再追!他们在暗,万一设下埋伏,只怕会伤及蓝女人。”
关奉泽等人与那些灰衣刀客力战好久,目睹已垂垂不支,蓝皓月自林间返回,剑影纷飞,将那些人凶恶的打击一一化解。她还正待反击,灰衣人之首又打了个唿哨,领着世人缓慢后退,朝着密林奔去。
******
蓝皓月心中一动,不由道:“莫非你们是遭受了夺梦楼的攻击?”
蓝皓月本不想奉告他本身的身份,但看他们非常警戒,如果再粉饰不语,恐怕又要引发是非,故此她只得说了本身的名姓。关奉泽等人虽已看出她是衡山派的人,但晓得她的身份后,还是大为惊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