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星川持着双剑,挺身上前一步,朗声道:“你方才以烈焰刀掷来,岂不是也一样暗箭伤人?!”
池青玉听到这话,心中不由生疑。虽知夺梦楼的这些杀手向来换人不换名,但自从踏足江湖以来,他还从未传闻过另有一个半夜存在,倒是中午与其别人一向呈现。想来本身并没和夺梦楼有过过深的仇恨,他实在不明白现在的这个半夜为何要派人追踪,又不夺别性命……
“你真是疯了!他们还会老诚恳实跟你说话?!”蓝皓月活力地抓住了他的手,便将他往山坡上拽去。池青玉虽不甘心,但又怕她恼火起来不肯伶仃分开,只得勉强跟着她往上攀登。两小我紧抓着山坡斜生的杂木,才算爬了一程,手上已经都伤痕累累。此时有几人举着火把朝这边靠近,蓝皓月仓猝按住池青玉的肩膀,叫他伏在灌木丛后。
地上树根杂草盘结,池青玉几次都几乎跌倒,蓝皓月一向紧紧握着他的手。扒开挡在面前的藤蔓,她拉着他闪到了树后。面前山峦横立,除了上山再也没有别的来路。但脚下湿滑不平,连小径都没有,要想爬上山去并不轻易。
芳蕊夫人带着部属已追至山脚下,目睹前面人影闲逛,不由急勒缰绳,策马停驻。卓羽贤端坐马背阻在道中,朝着她淡淡道:“芳蕊夫人,你先是乱闯我青城派,现在又想要在湘楚一带作歹不成?”
她虽不惧厮杀,但站在这山崖上,却觉存亡莫测,像是要被吸向无穷无尽的暗中。“要如何畴昔……”蓝皓月有些胆怯,他抱住了她,摸着她的手臂,放在了本身的腰间,又抚上她的眼,道:“不要怕,有我在。”
他们一边说着,一边朝山坡那端走去。池青玉与蓝皓月伏在灌木丛中,屏息凝神,直至脚步声阔别,方才悄悄起家。蓝皓月昂首望着远处不竭闲逛的火把,晓得四周已被团团包抄,是以只得带着池青玉持续往上。
芳蕊夫人见是他,不由嘲笑一声:“卓羽贤,我夺梦楼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!前次没毁掉青城,实在让我悔怨至今!现在你又呈现在我面前,莫非是筹办奉上门来?”
“好。”蓝皓月环顾四周,顶上全无容身之地,火线一块崛起的岩石斜伸在半空中,与劈面的山峦相对耸峙。
“你说甚么呢?!”她气极。
蓝皓月一怔,才方才闭上双眼,便觉腰间一紧,竟被他紧紧揽住,纵身跃向火线。
蓝皓月闻音惊奇,细心一看,那人身穿苍黑道袍,脸孔清雅,恰是青城派掌门卓羽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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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三番四次追踪而来,只怕另有目标,我想留下问个清楚。”
卓羽贤双眉一锁,右臂一震,将彩练震至粉碎,身形前冲,以手中剑抵着芳蕊夫人右掌步步紧急。中午已赶到近前,斜里抽出烈焰刀,蓦地间便砍向卓羽贤后腰。卓羽贤发力一抽手中剑,反手一掌正中他肩头,而此时芳蕊夫人却旋身飞起,指如弯钩剜向卓羽贤咽喉。
岸上丛林密布,蓝皓月与池青玉才一落地,便听劈面传来铃铛震惊之声。“芳蕊夫人来了。”蓝皓月一惊,带着他冲进密林,发足疾走。
“青玉!”蓝皓月颤抖不已地抱着他,双腿发软,仿佛还未回过神来。
两人谨慎翼翼地爬至山顶,此处夜风疾劲,山崖上空旷沉寂,池青玉拉住她的手往前走了一步,道:“你将这里的地形跟我说一下。”
中午还待驳斥,芳蕊夫人身子一晃,按住他的手腕,颤声道:“不要多说,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