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皓月握着那瓷瓶兀自入迷,过了半晌,方才回到桌边闷闷坐下。虽是有了厉星川的答允,但还是感到不安,照理说池青玉如果将耳坠卖掉再去抓药,也要不了多少时候……忽而想到前些天看到树安,莫非是衡山派的人也都赶来?她胡思乱想,忽又模糊感觉门外有脚步声垂垂靠近,直至到了房前。

厉星川腰间佩着双剑,但神态略有怠倦,仿佛刚远道而来。他笑了笑,望着蓝皓月道:“当日与你别离时,你不是说我可到衡山去做客吗?怎就健忘了?”

“甚么……”池青玉不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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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淡湿冷的房间内,蓝皓月倚坐床头,从早上至今,已经咳得没了力量,整小我还不住发热。池青玉走前,特地给她倒好了水,但这杯水已经冰冷,他却还没有返来。

“还能有甚么?皓月给你的东西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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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青玉沉寂无言,山间寒气渐浓,他的衣衫在风中簌动,犹带霜意。

却在他即将上桥之际,忽听一声马嘶,自斜火线林间飞奔出一匹骏马,明显是受了惊吓。树安稍一愣神,那马匹已经奔驰而去,而此时林间忽有刀剑相接,间杂低斥之声。

那人脚步垂垂放慢,忽而一停,随即道:“拿来。”

他淡淡地笑着,仿佛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,“我明白,只可惜,我认当真真去了烟霞谷,却寻不到你。传闻你与父亲分裂,跟池青玉一起走了。我怕你们两个没处可去,便想着来找找看,说不定能够帮一些忙。”

“出甚么事了?!”池青玉循着声音奔到近前,跪在地上触及血迹,心中一沉。

蓝皓月出了一会儿神,寂然道:“他叫你来,就是为了送药?”

“前辈……”池青玉还待解释,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,四周唯有水流潺潺,这惨叫声高耸而凄厉,令他蓦地一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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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声音降落冷酷,池青玉听到以后,浑身一寒,顿时止住了脚步。他握着古剑的手紧绷起来,“前辈?!”

“你当日倒是心高气傲,带着她分开了烟霞谷,还说甚么会好生待她,可现在呢?竟要将耳坠都卖掉!你可知这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!”蓝柏臣一身灰袍,紧握动手中耳坠,神采极是丢脸。

说罢,他握住蓝皓月的手,将阿谁装着丹药的瓶子塞给了她,“离家在外,要善待本身。”

窗外的人还是不作声,她迟疑再三,握着烟霞剑渐渐靠近窗边。长剑出鞘,挑开半扇木窗,但见窗外落日脉脉,余晖中有一人站在檐下,身穿墨黑劲装,样貌漂亮,眉宇间却带着几分忧悒。

河道对岸,蓝柏臣久等树安不回,不由皱眉向身边的池青玉斥道:“你还在这里做甚么?希冀我怜悯你,让皓月跟你持续刻苦去?”

蓝皓月内心沉重,本来真如本身所猜想的那样,父亲公然还是追踪而来……但想到当夜那不准她再踏入烟霞谷的决然话语,想到之前那狠厉的眼神,她就没法再向他低头。

前面的人并无回应,回身便走。池青玉返身便追,那人好似并不想真的就此分开,虽是发挥轻功,但终发作声响让池青玉有音可循。两人一前一后阔别了镇子,池青玉耳听得身边风声回旋,知是邻近了山谷,却不知真正到了那边。

蓝皓月蹙眉,她本就为此担忧,听他如许说了,更不知池青玉会去了那里。厉星川看着她的神采,道:“你不要惊骇,这镇子实在很小,我这就去为你寻觅。”

树安一愣,“是我本身看到你病了,就买了药材过来。”

“遗物……”池青玉心上如被重石所压,“前辈,我真的不知,今后我再也不会如许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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