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实在没法再等候,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,才想要出门去找,却有人以指轻叩窗扉。蓝皓月惊奇回身,不知是何人在外,又不敢私行开窗,便低声道:“是谁在内里?”
“树安,你不晓得他是如何说我的……”蓝皓月有力地伏在桌边。
蓝皓月低眸望着那瓷瓶,道:“多谢,实在青玉也快返来了……”
“还能有甚么?皓月给你的东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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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面的人并无回应,回身便走。池青玉返身便追,那人好似并不想真的就此分开,虽是发挥轻功,但终发作声响让池青玉有音可循。两人一前一后阔别了镇子,池青玉耳听得身边风声回旋,知是邻近了山谷,却不知真正到了那边。
“出甚么事了?!”池青玉循着声音奔到近前,跪在地上触及血迹,心中一沉。
“你当日倒是心高气傲,带着她分开了烟霞谷,还说甚么会好生待她,可现在呢?竟要将耳坠都卖掉!你可知这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!”蓝柏臣一身灰袍,紧握动手中耳坠,神采极是丢脸。
树安一愣,“是我本身看到你病了,就买了药材过来。”
这声音降落冷酷,池青玉听到以后,浑身一寒,顿时止住了脚步。他握着古剑的手紧绷起来,“前辈?!”
蓝皓月蹙眉将布包翻开,见内里是以锦缎衬着的药材,不觉怔然。他回身待走,蓝皓月忽拉住他,道:“是谁让你来的?”
树安叹了口气,见她还是不肯向父亲认错,只得安抚了她几句,便分开了堆栈。
“那他现在在那里?”蓝皓月蹙眉道。
听到这声音,蓝皓月不由一愣。“树安?!”她不觉惊呼。
蓝皓月黯然垂首,不知说甚么才好。他伸手扶着那扇窗,道:“池兄弟去了那里,如何留你一人在这?”
“赔偿,你拿甚么来赔偿?”蓝柏臣看着他那蕉萃的模样,又是不幸又是气恼,不由道,“我问你,作为一个男人,空有一番勇气带她出逃,现在一起上只靠她变卖金饰来赡养两人,岂不是让人嘲笑?!我早就奉告你不要痴心妄图,你还觉得我看不起你,信誓旦旦说了一通,但现在呢?你又有甚么能够解释?!”
池青玉按着树安的手腕,只觉脉搏已几近消逝,他正待直言相告,蓝柏臣却已经仗剑直行,朝着密林深处紧追而去
他淡淡地笑着,仿佛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,“我明白,只可惜,我认当真真去了烟霞谷,却寻不到你。传闻你与父亲分裂,跟池青玉一起走了。我怕你们两个没处可去,便想着来找找看,说不定能够帮一些忙。”
蓝皓月蹙眉,她本就为此担忧,听他如许说了,更不知池青玉会去了那里。厉星川看着她的神采,道:“你不要惊骇,这镇子实在很小,我这就去为你寻觅。”
厉星川腰间佩着双剑,但神态略有怠倦,仿佛刚远道而来。他笑了笑,望着蓝皓月道:“当日与你别离时,你不是说我可到衡山去做客吗?怎就健忘了?”
“甚么……”池青玉不解。
“你走后第二天,徒弟就带着我出了烟霞谷……”树安说到此,叹了口气,“他可没叫我说这些,本来只是让我把药材扔在你门口就走掉的。是我感觉你们不该弄得像仇敌似的,才又多嘴了。”
“他……他去替我买药,大抵就要返来了。”蓝皓月不想让他晓得本身的窘境,便支吾了畴昔。
蓝皓月心中始终别扭,不觉侧过脸蹙眉道:“我不想与他见面,现在另有甚么好说,不过又是被他一顿经验。”
她仓猝往门口而去,忽想到并无竹杖点地的声音,定然不是青玉返来,便停下了脚步。这时,门外的人道:“皓月姐,你开一开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