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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皓月微微一怔,他却已经回身拜别。
“前辈……”池青玉还待解释,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,四周唯有水流潺潺,这惨叫声高耸而凄厉,令他蓦地一惊。
蓝皓月蹙眉,她本就为此担忧,听他如许说了,更不知池青玉会去了那里。厉星川看着她的神采,道:“你不要惊骇,这镇子实在很小,我这就去为你寻觅。”
蓝皓月蹙眉将布包翻开,见内里是以锦缎衬着的药材,不觉怔然。他回身待走,蓝皓月忽拉住他,道:“是谁让你来的?”
作者有话要说:开打了!!!乌云压顶以后的发作!
“还能有甚么?皓月给你的东西!”
蓝皓月低眸望着那瓷瓶,道:“多谢,实在青玉也快返来了……”
蓝皓月内心沉重,本来真如本身所猜想的那样,父亲公然还是追踪而来……但想到当夜那不准她再踏入烟霞谷的决然话语,想到之前那狠厉的眼神,她就没法再向他低头。
“买药?”厉星川细细看着她,叹了一声,“蓝女人,多日不见,你竟变得如许蕉萃……”他说着,又从怀里取出一个光亮如玉的瓷瓶,放在窗台上,“远远就听到你咳得短长,这是青城后辈常备丹药,有感风热咳喘时,吃上几天就会好转。我虽不懂医理,但想着应当对你也有些感化。”
窗外的人还是不作声,她迟疑再三,握着烟霞剑渐渐靠近窗边。长剑出鞘,挑开半扇木窗,但见窗外落日脉脉,余晖中有一人站在檐下,身穿墨黑劲装,样貌漂亮,眉宇间却带着几分忧悒。
“树安,你不晓得他是如何说我的……”蓝皓月有力地伏在桌边。
厉星川腰间佩着双剑,但神态略有怠倦,仿佛刚远道而来。他笑了笑,望着蓝皓月道:“当日与你别离时,你不是说我可到衡山去做客吗?怎就健忘了?”
池青玉心头钝痛,涩声道:“前辈,皓月抱病,我非常惭愧,但我当初说的毫不是废话!”
“遗物……”池青玉心上如被重石所压,“前辈,我真的不知,今后我再也不会如许做……”
树安见此景象,不由心生寒意,才想抽成分开,不料那白衫者为遁藏双剑攻击,正朝这方疾掠。树安只得朝着另一方向奔逃,却见上方白影闪过,他脚步一滞,那白衫者已如魅影般掠至身前。
暗淡湿冷的房间内,蓝皓月倚坐床头,从早上至今,已经咳得没了力量,整小我还不住发热。池青玉走前,特地给她倒好了水,但这杯水已经冰冷,他却还没有返来。
而此时黑衣报酬追逐白衫者,亦飞身掠来,树安恐怕本身无端被卷入这场纷争,慌不择路地朝火线山丘逃去。谁知还未奔出几步,但觉后心一凉,一截雪亮的剑尖已穿透其身,自胸前直戳出来。
池青玉怔了怔,渐渐地从袖中取出珍珠耳坠,却被他一把夺去。
池青玉沉寂无言,山间寒气渐浓,他的衣衫在风中簌动,犹带霜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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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他现在在那里?”蓝皓月蹙眉道。
他痛苦地紧握着滴血的剑尖,挣扎转头,稚气未脱的脸上尽是惊惧。
“不是不是!”蓝皓月急道,“你曲解了,我是感觉你救过我好几次,又要费事你,实在是内心不安。”
“是你?!”蓝皓月不觉惊诧,“厉星川,你怎会来了?”
“甚么……”池青玉不解。
池青玉按着树安的手腕,只觉脉搏已几近消逝,他正待直言相告,蓝柏臣却已经仗剑直行,朝着密林深处紧追而去
蓝皓月黯然垂首,不知说甚么才好。他伸手扶着那扇窗,道:“池兄弟去了那里,如何留你一人在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