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霜降呆若木鸡，脸上爬满绯红。这是她幼儿园才有过的报酬。
问话时，许霜降下认识偏头望向陈池。
一盘西红柿炒鸡蛋，摆在她面前，她的眼眸和他的笑容之间充满着香味。
那种感受是如此难以言说。
许霜降不由望了陈池一眼。
中间的电磁炉上，西红柿和炒鸡蛋混在锅里，用小火渐渐地熬着收汁。
“屋里很暖呢，那里会冷？”许霜降探身就拿过陈池的碗筷，和她本身的摞在一起。
“我家不太做西红柿炒鸡蛋，偶然会做西红柿蛋汤，有点酸，你这个比较甜。”
“不要了，我已经很饱了。”许霜降忙道。
陈池抿着嘴唇，笑着点点头：“我很快。”
安然夜，别人家百口团聚，围桌而坐。她和陈池在他的公寓里，一起吃陈池亲手做的晚餐。
陈池不出声地陪着她吃，过一会儿，他柔声问道：“不喜好吃葱？”
当真做事的人会很都雅，不管男女。
西红柿和炒鸡蛋都快被煮干了。
“霜降，快趁热吃。”
“再吃小半碗，方才我怕你烫，米饭没有盛满。”陈池笑嘻嘻道，“霜降，再陪我吃一会儿。”
许霜降坐在她之前坐过的位置，望着陈池，仿佛这已经快成为她的风俗了。
“霜降，渐渐把刀放下。”陈池的喉结转动了一下，微微放手，说得谨慎翼翼。
“你设想的是甚么样的？”陈池挑眉笑问。
许霜降虎起脸瞪着陈池，却无话可说。
“……是不是切太多了？”
一碗米饭，一盘菜，真要当真吃，花不了五分钟。许霜降很快就放下了碗筷。
“只盖了一个碗底，再吃两口，啊？”陈池软语劝道。
“多吃点，我们把西红柿和蛋全数吃光。”陈池调侃道，“你如果吃得少，我就给你夹菜。”
陈池直笑，没再说下去，捞过她洗好的碗，快手快脚清算完，他瞅瞅许霜降湿漉漉的手，扯了两张面纸。许霜降正要接过，却被陈池托起手腕，拿纸覆上她的手心手背，替她擦去水渍。
“我晓得你喜好吃甜的，多放了一勺糖。”陈池含笑望过来。
一整根大葱都被他带着许霜降切完了，再没有东西可切。
“你渐渐吃。”话虽如此，但许霜降噙着浅浅的笑容，坐在陈池劈面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用饭，俄然让陈池感到了很大压力。陈池快地咽下米饭，才刚放下碗，许霜降就站起来道：“我来洗碗。”
“很好，比我设想的好吃。”许霜降诚笃地说道。
但是幼儿园教员给她擦手的时候，会干脆说教两句，并且详确，一根根指缝轻柔地擦干，陈池却没废话，在她手掌中压下纸，他稍稍用力捏一下，把水渍沁出来，然后把她的手翻过来，如是再来一遍，一点儿都不细致，但力道节制得很好。
许霜降几近是摒着呼吸照办，她傻愣愣地盯着陈池的脸部，只重视到他半垂眼睑，很细心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