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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夏琥很快将不满隐去,他哪怕再傻,这时候也晓得,毫不能违逆陈九州。
教唆范龙,说不定另有好戏看呢。
这一句,让范龙神采发白。
无数活下来的楚士,亦是跟着一起跪下,恭送一万多阵亡的军将,回东楚英烈祠。
“多数督,渴了吧?我这儿有酒。”朱进换了身文士袍,当即喜不自禁地奉承道。
仅剩一片狼籍的江面,陈九州稳稳而立。
“当真。”陈九州神采微微踌躇,“秘闻向来赏识多数督的为人,还请多数督回梁今后,需万分谨慎。”
“奸人。”范龙咬牙切齿。
“恭喜陛下!陈相一战破南梁,枭首十万,俘虏二十万!”武程拱手笑道。
陈九州忍着发涩的眼睛,将一盅扶风酒,缓缓洒入江水中。
“陛下,不但如此,陈相已经获得南江四郡,如此,我东楚可进退皆宜。”
放开合围,余下的二十万怠倦不堪的天策军,战战兢兢地坐着江船,从楚江的另一边,返回南梁。
“时无豪杰,使竖子成名!既然话不投机,你又来此何为!”
“传秘闻令,虎贲军与护国营,共四万楚士,尽入南江四郡!”
“范龙乃是当时名将,竟然会惨败!”
现在,范龙怔怔地看着江面,面色阴沉至极,不知在想甚么。
交代完,陈九州停下声音,沉默地立在江风中。
“传朕旨意,大赦天下,红毯铺十里,恭迎陈相带兵回楚!”
“请多数督沉思。”
投梁易帜的事情,较着是要黄了。
在他的火线,近五万名楚士,各立在江船上,亦是如此。
“我东楚赢了?”金銮殿里,夏琥喜不自禁。
夏骊声音颤抖,恰是因为无数楚人的舍生忘死,才换来东楚反戈一击的胜利。
“陈九州安定内乱,下一步,就是五藩了。”
在燕国之时,贾和就听过有很多残暴国君,以“煎人”之刑,威胁外臣使者失节,使其就范。
“跪送!”洒完酒,陈九州已然泪目,率先跪倒在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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