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看来我与钟离兄都枉称奸佞了,你我固然都曾为官,心念上却做不到周兄弟这个从戎的这般对峙啊。哈哈,钟离兄,我们当敬周兄弟一杯。”杨章说完,举杯便敬,钟离权也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“但是,现在我这状况,如何去见杜大人?若再被梁冀抓了把柄,恐对杜大人倒霉啊。”钟离权叹道。
“钟离兄也是为梁党架空啊!那你现在找到令兄没有?”杨章问道。
“都是曲解,酒后讲错而至,曲解。”杨章回道。
众兵丁齐跪倒:“刘大人,小人有眼无珠,还望恕罪。”
世人吵吵嚷嚷出了店门,钟离权拦住周烈,言道:周兄弟且歇息一下,我与他们玩耍一番。“未等周烈答复,钟离权右脚在地下一点,呼的一声,便跳入兵丁群中,落至兵丁甲面前。未等兵丁甲反应过来,钟离权长火扇呼至,也不知怎的,那火扇似带有万钧之力,扇的兵丁甲原地连转三圈。其他兵丁才反应过来,提刀便砍。钟离权身形庞大,却法度敏捷,一个纵步,竟至两名兵丁面门之前。因为间隔过近,这两名兵丁砍将下来的刀柄落至钟离权肩头,钟离权轻抖肩膀,两名兵丁俄然虎口一震,刀落在钟离权身后。钟离权大肚一腆,轻声喝道:“去”,两名兵丁便被顶飞出去。其他兵丁看到,心说:“这大汉行动好快。”再说那兵丁甲,固然被扇到坐在地上,脑筋却未晕蒙,心说定是打不过这道人,只能拿那跛子出口恶气了。他捡起钢刀,站起家来便直扑周烈。钟离权虽背身对他,却似晓得了他的企图,也不回身,双脚一提,倒纵落到兵丁甲的面前,喝道:“鼠辈,说好道爷陪你们玩耍,休要乱跑。”钟离权说话之际,俄然用火扇打落兵丁甲的钢刀,且将长扇塞柄入他的手中。兵丁甲一征之际,钟离权闪到背后一把抱住他,双手似铁爪一样钳住他的双手。兵丁甲用尽满身力量摆脱,竟是一丝也转动不得。钟离权似玩弄着傀儡木偶,使兵丁甲用手中火扇号召别人。钟离权本就偶然伤他们,只是戏弄一番,若真起火,恐怕这些兵丁禁不得一扇。这把火扇麈尾虽短,但可抽、缠、拉、抖、扫。有那兵丁被麈尾打在脸上,如同被藤条抽到,立现血印;另有兵丁钢刀被麈尾缠上,摆脱不得,钟离权使兵丁甲一抖火扇,旋即跌倒;而那扇面似剑,可扇、可翻、可砍、可劈、可旋、可拍、可点;几十回合下来,钟离权饶有兴趣,兵丁甲却已是被他玩弄的气喘吁吁,其他兵丁也是扬翻在地。
“那跛子,你也出来。”兵丁乙喊道。
“若再能上疆场杀敌,让我做甚么都行。”周烈答复道。
三人刚出房门,就见之前三人带了十多名兵丁闯进店内。兵丁甲环顾了一下店内,看到钟离权三人立于楼上,喊道:“那肥道人还不下来受打?”
“客岁八月幼帝即位之前,李固大人对峙拥立清河王刘蒜为新帝,与梁冀政见分歧,终被梁太后夺职。以后司徒胡广任太尉,本年六月广又被免,改任司空。这以后,梁太后便命杜大人任太尉一职。”杨章回道。
“我虽已向道,却始终心念家兄,寻不到他,我便不走。”钟离权摇着火扇答道。
世人一惊,此人竟是清河王刘蒜的家丞。那刘蒜是章帝玄孙,为人朴重,举止有度,于宗室当中,甚得朝臣恭敬。刘文先是帮手其父清河恭王刘延平,当今持续帮手刘蒜,两代家臣,天下皆知。
“唉,可惜、可惜。”宫玉边叹边捶桌子。“仆人,刚才那些兵士定会带人再来,未免节外生枝,我们还是另宿他处吧。”一名仆人说道,宫玉闻听,只好悻悻分开客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