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钟离将军脾气中人,却也落得如此地步。不知将军接下来如何筹算?”周烈问道。
“好工夫,好工夫。”不远处俄然传来喝采声。说话此人锦衣罗缎,穿戴华贵,六十来岁,中等身材,脸部肥胖,一头华发。身后二十来人,仆人装束。“这位大汉好生了得的工夫,不知你如何惹了官非?”
“杜大报酬大才,当能挽危局。当目前堂百官皆希冀于他对抗梁党。奸佞之人分两种,一种就是我如许的,受不了与奸佞同堂,为求明哲保身,只好休官返乡,实则倒是有力拨乱归正;一种便如杜大人,虽身处荷塘,却能洁身自好;虽身单力孤,却才气抗奸党。”杨章对杜乔是由衷赞美。
“钟离将军,此话怎讲?”宫玉不肯甘休。
“若再能上疆场杀敌,让我做甚么都行。”周烈答复道。
“你也说与他们二人相谈甚欢,为何方才冷眼看热烈?你这心性,道爷我实在不喜,后会无期!”说完,钟离权阔步迈上二楼,周扬二人紧随厥后,只留下宫玉怔在那边。
店家慌道:“兵爷,咱大事化小吧。”
“都是曲解,酒后讲错而至,曲解。”杨章回道。
“本来是杨大人,这些兵丁为何叨扰了你们?”刘文回道。
“我想她应当是尚念顺帝对她的恩典,想为刘家保住几位贤能吧。”杨章回道。
钟离权正要在敬,俄然立耳侧听,放下酒杯道:“哈哈,周兄弟,并非个个从戎的都简朴啊,他们果然返来了。走,我们出去迎他们,免得伤到无辜。”钟离权有说有笑就出了房间,周烈、杨章天然跟上。
“那跛子,你也出来。”兵丁乙喊道。
“唉,可惜、可惜。”宫玉边叹边捶桌子。“仆人,刚才那些兵士定会带人再来,未免节外生枝,我们还是另宿他处吧。”一名仆人说道,宫玉闻听,只好悻悻分开客舍。
“我虽已向道,却始终心念家兄,寻不到他,我便不走。”钟离权摇着火扇答道。
“敢问但是平原令杨章?“刘文问道。杨章回道:”恰是鄙人。”
“杜大人一贯喜奸佞之人,何况对你兄弟都有提携之恩,或许他能帮你找到令兄啊。”杨章说道。
“哼,想那胡广先祖胡刚,狷介志杰,不肯服从王莽,而他倒是以保全本身为办事之道,好笑好笑。但是梁太后为何又任杜大报酬太尉?这我便不懂了。杜大人与李大人一样,为人奸佞、敢怒敢言,梁太后倒是为何拔擢她兄长的劲敌?”钟离权不解道。
“刘大人,鄙人杨章,有礼了。”杨章对着刘文拱手道。
“但是,现在我这状况,如何去见杜大人?若再被梁冀抓了把柄,恐对杜大人倒霉啊。”钟离权叹道。
“但是梁冀早就任大将军,位本就在三公之上,又任录尚书事,已是独揽军政大权。杜大人仅凭一己之力恐怕难以对抗他吧?”周烈担忧道。
“小子,休得无礼。”来人仆人怒道。那人摆了摆手,道:“这大汉底子就不想伤你们,莫非你们还要持续找倒霉?若没甚么大不了的事情,我清河刘文情愿做其中间人,给你们说和说和。”本来此人叫刘文,清河人。
“老子自当作陪。”周烈气血上冲,怒道。
“哦,杜大人已升任太尉?那么李固大人呢?我出兵之前,太尉还是李大人啊。”钟离权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