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青儿边走边问:“你如何身上揣着石灰?”石岩童回道:“我行走江湖几年,碰上能人,打又打不过人家,不放些东西防身如何能行?倒是你,你不是会甚么惑心大法吗?刚才为何不消?”林青儿答道:“我的惑心大法只给心上人用。”石岩童摇点头道:“是只害心上人吧?”林青儿如有所思,再不说话。两人脚下急奔,尽管逃命。两人底子没想到这林子竟然极大,一个时候以后竟仍然走不出林子,林青儿道:“我们也跑了这么久也出不去,该不会是迷路了吧?”石岩童道:“我们一时焦急逃命,只顾乱跑,现下倒是不被他抓到也要冻死在这里了。”“他们应当不会再寻来了吧?”石岩童道:“我想应当不会,天这么冷,林子又这么大,他们应当不会冒然出去送命。”林青儿道:“如果与你一起冻死,我也不枉从亡阳谷偷跑出来了。”石岩童听了,只是点头。北风砭骨,林青儿打一冷颤,不自发往石岩童怀中靠紧,石岩童也只好将她搂紧,二人一边依偎取暖一边持续寻路。
正在二人将要绝望之际,俄然一间草房呈现在面前,二人便马上前去,那草房竟似有人居住,流派紧闭。石岩童上前拍门,不一会,公然有人问话:“甚么人到此?”石岩童回道:“我们深夜迷路,能不能在你房中避寒一晚?天亮便走。”屋门开了,从中走出一名农夫穿戴的老夫,他五十岁统统的年纪,双目失明,穿戴极其肮脏,身上一股酒气。盲眼老夫问道:“你们如何深夜入我这林子来了?这么冷的天,不是找死吗?”石岩童道:“老哥,我们赶上好人,一时心急钻入林中,没想到竟不管如何走不出去。”盲眼老夫:“快进屋中取暖。”他将二人让进屋内,屋中也无油灯照明,幸亏夏季雪夜,内里亮光打进屋内,屋子也不是太黑。林青儿初到陌生环境,心中严峻,不由抱住石岩童的手臂。
李鸿海固然为人奸滑狠辣,倒是极慕浮名,听有人如此奖饰于他,心中倒是受用匪浅。李鸿海道:“老夫何来风采,倒是有些恶名。”石岩童道:“老前辈这话错了,我以为天下之道,成王败寇,这便是上上之道。”李鸿海听了,不但心中赞叹,心说这年青人脑筋极是灵光,不由得走到石岩童近前,见他长的一表人才,竟心生收徒之意,道:“你这小子倒是极合老夫的脾气,报上你的名姓,若你成心,我可收你为徒,你看如何?”石岩童见李鸿海上套,持续说道:“老前辈肯收我为徒,我当然求之不得。我单独行走江湖,身无分文,幸亏我这另有一件传家宝贝,就当作拜师礼吧。老前辈,请你近前来,我也好奉告您我的名姓。”说完,石岩童便将手插入袖中,李鸿海正欲上前,白袍青年拦道:“徒弟稍安勿躁,徒儿代庖。小子,固然报上名姓,徒弟听得见。”那白袍青年亲身上前接石岩童袖中之物。石岩童本欲引李鸿海亲来,没想到白袍青年劝止,但是此时也无它法,他一掏袖中物,是一红色布袋,白袍青年心说不好,正要跑开,石岩童双手一撕布袋,用力一挥,立时空中粉末满盈,白袍青年刹时被迷了眼睛,痛的哇哇乱叫,中间世人也是四周跑散,躲那粉末。石岩童一边扇着面前满盈的粉末,一边拉上林青儿手臂奋力逃去。本来石岩童所撒之物恰是石灰粉。
李鸿海看了看林青儿,俄然喜道:“哦?你竟然还未破身,如此甚好!”李鸿海竟然从林青儿的身形看出她至今还是处子。林青儿又羞又怒道:“妖人,那天你曾承诺婆婆不在胶葛于我,你现在是要食言吗?”李鸿海回道:“林女人,我只说那日放过你,何况现在你一无婆婆在你身边,二不在亡阳谷中,嘿嘿嘿。你婆婆呢?哦,我明白了,你是为了这个小子偷跑出来的,嘿嘿,我看你与老夫倒是极其有缘,本日又落在我手中了。”白袍青年问道:“徒弟,此人便是亡阳谷林家人?”李鸿海道:“恰是她,中原道门亡阳谷林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