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光露想到此,不由心中一笑:哈哈,这誓斎道修的不如何,办事倒是个高人,既然如此,不如就陪你将好人装到底,大师虽是心知肚明,面上倒也不伤情分。
含光露听他这话,正合本身情意,便对监院道:“好吧,我也早闻誓斎道长为有道高人,此番正心焦未能与他问问道呢,我们便随你归去一趟,跟他见上一见。”
监院听她之言,又见这她眼神锋利,知是个难缠的角,忙道:“不敢不敢。”
他稍稍游移一下,便问向石岩童道:“石兄弟,你看此事,我们要不要走上一遭?”
含光露、杜震与林有悔自是认得他。林有悔一见他来,鼻息轻哼低声道:“他如何来了?”她心中多少恼怨这些羽士,便在昨日本身与震哥哥还被他们慢待。
含光露话语虽柔,内里却含生分之意,监院怎会听他不出,面上一紧道:“这……敢问含老帮主,你们但是去了后山?”
监院听得含光露话中之意,便是嫌他们之前怠慢了,忙欠身道:“徒弟他白叟家昨晚已经出关,闻悉含老帮主台端本观,竟是寻你们不到,便斥责过弟子们简慢之过,徒弟更是让我们寻了你们一夜,若含老帮主现下不随我们归去,徒弟定会更加见怪。”
监院闻听此话,忙转回身问道:“含老帮主,如何?”
含光露架扶着石岩童向监院回道:“道长何故如此为我们焦心?我不是与你说过我要等我徒儿前来寻我吗,他既已来,你们徒弟又在闭关当中,我们也便不再叨扰,如此分开也少了费事你们。”
她不说此话倒好,监院立时谛视石岩童,见他左肩有布头缠绑,那布头早被暗红色血污沁染,胸前也是湿却一片,看得出他受伤匪浅,忙接话茬道:“这位居士怎受如此重伤?本观有上好的刀伤药,快随我回观去敷药。”他说完便表示身后两名羽士上前搀扶,本身则回身带路。
“哦?你徒弟他昨晚出关了?”含光露一听,心中不由蹊跷:莫非这位誓斎道长并非成心躲着不见?
含光露突见监院如此献殷勤,心中不由计算:自从本身来到问道观,便不受他们待见,当家的徒弟誓斎道长也是早躲了出去,现下他们怎却似换了一副心肠?含光露本就偶然再返问道观,一者石岩童的剑伤早已止血生肌,体内鸩毒也残留无多,只需保养些光阴便可,二者问道观当家的不在,也不好再去讨嫌。
他正考虑着,监院又愁眉苦脸道:“含老帮主,我们这些弟子都是些不喑世事,只知闷头苦修之人,照顾不周、简慢怠惰也是非出本愿,可您如果就这么一走而去,将来传将出去,问道观名声便怕要受损,徒弟定不会轻饶了我们啊。”
含光露笑道:“道长,你家徒弟不在,我们便不去叨扰了,石兄弟身材尚能撑得,我们还是出山去寻本帮弟子,他们甚好使唤,顾问起石兄弟来也更加便利一些。”
林有悔闻听含光露竟承诺了他的,恨恨道:“猎师帮已是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脸面,还敢多撮要求?”
监院一听,吵嘴咧笑道:“是是是,徒弟出关以后闻听是含老帮主到此,也是对您赞不断口,定要好好聊上一番呢。如此最好,多谢各位。别的我徒弟脾气不小,还望含老帮主到时为我们弟子多担待几句,不使我们受罚。”
林有悔一听此话,冷哼笑道:“哼,这么说,倒成了我们不辞而别了?你们早干吗去了?猎师帮怎也是弟子遍天下,堂堂帮主到你处,不说茶无热水沏倒一杯,更是将他萧瑟在一旁,早交代你们会有人来寻,也是无人出门相迎。现下还要我们给你们做足礼数?真是妙想天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