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院听她之言,又见这她眼神锋利,知是个难缠的角,忙道:“不敢不敢。”
含光露瞪视林有悔一眼,表示她别再抱怨,见监院似是真怕誓斎道长见怪,便道:“无事无事,我们本也不是挑理之人。”
她不说此话倒好,监院立时谛视石岩童,见他左肩有布头缠绑,那布头早被暗红色血污沁染,胸前也是湿却一片,看得出他受伤匪浅,忙接话茬道:“这位居士怎受如此重伤?本观有上好的刀伤药,快随我回观去敷药。”他说完便表示身后两名羽士上前搀扶,本身则回身带路。
石岩童闻听他问起,看看杜震与林有悔,见他二人都是衣衫不整,人极是怠倦之态,现在含光露忽又轻咳两声,他便道:“不如我们便去一趟,一来能够歇息歇息,二来就在他们徒弟面前为他们解个围,也是顺手之便。”
含光露架扶着石岩童向监院回道:“道长何故如此为我们焦心?我不是与你说过我要等我徒儿前来寻我吗,他既已来,你们徒弟又在闭关当中,我们也便不再叨扰,如此分开也少了费事你们。”
监院道长这番话说的,虽是将本观弟子讲成闷愣之人,重点却在前面,便是你们毫不能就这么简便走了。
他稍稍游移一下,便问向石岩童道:“石兄弟,你看此事,我们要不要走上一遭?”
含光露突见监院如此献殷勤,心中不由计算:自从本身来到问道观,便不受他们待见,当家的徒弟誓斎道长也是早躲了出去,现下他们怎却似换了一副心肠?含光露本就偶然再返问道观,一者石岩童的剑伤早已止血生肌,体内鸩毒也残留无多,只需保养些光阴便可,二者问道观当家的不在,也不好再去讨嫌。
“无量慈悲”问道观监院道长手执白丝马尾道尘,瞥见含光露世人,忙迎赶过来,身后更是尾行着几名弟子。
未待含光露答话,一旁林有悔已是恼烦,无好气道:“监院道长,你若无事,我们可急着出山去找郎中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