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兄弟,但是笑我们说话?”杨章说话。
“三年前,建康元年,护羌处置马玄叛投羌族,自安宁向西逃窜。朝廷派卫瑶将军率兵追击,后又命武威太守赵冲将军再追叛羌。赵将军治军严明、精忠报国,朝野尽知。我如何不知?“门客言语间,三碗面条上桌,”周兄弟,你先饱腹。如不嫌弃,我再与你饮上几杯如何?”
“你是为咱大汉江山抛头颅、洒热血的疆场豪杰,这但是我的幸运啊。”门客感慨道,“莫要推让,只是眼下这风景,没有荤腥,慢待了兄弟。店家,与我再上两盘咸花生米、二斤白干。”店家回道:“是,顿时便来。”
“哦?愿闻其详。”杨章放下酒杯,当真听起来。
“哦?兄台,小弟愿闻其详。”公子恭敬地回道。
“拼的我一腔热血,也要去雒阳城内,把这大奸臣梁冀刨心挖腹,带了他的黑心肝与杨兄下酒吃。”周烈怒道。
“没想到梁党之恶,竟早已祸及军队!可恼、可爱!”门客竟似身同感受。
“我看你骨骼结实、双目汇神,真不像是乞人,是不是赶上了甚么事?”那门客问道。
“兄台,小弟我姓周名烈,的确不是乞人,也不是本地人。我本是行伍出身,三年之前随我家将军奉旨催讨叛羌,谁料在平凉郡鹯阴河渡口遇道羌兵伏击,我家将军战亡,兵士也战死十之八九。我当时晕死疆场,醒来以后便从死人堆里跑了返来。”本来这男人曾是个从戎的,叫做周烈。
“如此,小弟谢过了。”周烈也实在饿了,三碗面条斯须下肚。
“兄台,我们活下来的兄弟皆是伤残,千辛万苦返来向朝廷禀报战情。不谈请赏,却也想起码能获得些许表慰,谁想那大将军梁冀反而嘲笑我们是败军之士,有损士气,不但无功,反而有过。因而他大笔一挥,我们这些兄弟便被肃除军籍、永不任命,现在倒是落得报国无门的境遇。”周烈言道把柄,仰脖便饮下一杯烈酒。
东汉建和元年十月尾,秋冬寒暄,气候凉冷。黄河之水浩浩大荡、东流入海,日日夜夜于雒阳城北几十千米外的白鹤镇奔腾而过。玄月京师雒阳地动涉及,白鹤镇上也偶有几处破壁残垣。
“男人勿走,鄙人愿请你一顿吃食。店家,与我上三碗面条来。”别的一桌的门客说话。
“无妨事,我既说是请你吃食,哪有不请你入坐的事理?兄弟快来,莫再推让。”门客美意相邀。男人掸了掸身上的灰尘,上前坐下。
“平凉郡鹯阴河!你家将军是武威太守赵冲?”那门客惊道。
“武帝为开疆拓土,北击匈奴,西逐诸羌,将羌人赶出故乡;宣帝时,朝廷对西羌各部落采纳军事打击和政治崩溃相连络的战略,又使羌人表里蒙受严峻打击;到了章帝期间,朝廷再不竭劫夺西羌耕地和牧场,将羌民赶入瘠薄苦寒的地盘。羌民苦不堪受,遂起反击;安帝当政时,朝廷又强征羌人出征西域,羌人不堪其苦,复兴乱事;顺帝为人道格软弱,导致寺人、外戚相互勾搭,弄权跋扈,政治败北,官僚贪污残暴,羌人忍无可忍,复兴争端。这几百年的家仇族恨倒是天子本身结的梁子,与那几个奸人贼子倒是干系不大。”公子不紧不慢,边饮边道。
“想是这位兄弟另有高见?可否一说?”杨章再问。
“杨兄,您这话我倒是不懂。”周烈惊奇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