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夏家人搞明白这一回事,方才那刚出去的二门婆子又镇静地跑了出去,口中喊道:“老爷、太太,楚国公世子来了,说是来给大蜜斯道贺送礼的!”
“道贺?”夏哲翰呆呆地看着面前年青漂亮的小郡王。
雕镂着牡丹图案的影壁墙左边,轻步走来一名身着大红超脱衣衫的俊美公子。
一名接一名,一波接一波,这个才进堂,阿谁又进门了,几近大靖最优良的年青公子都到齐了。
夏哲翰赶紧看去――
更别提那一盒盒的玉镯、金簪、步摇等物了。
聿怀小郡王摆手说道:“别急,另有一名客人未到呢。”
“恰是。”遥安世子点头含笑道。
可下人来回,说夏筱萱出门好久了,不知去哪了。
红衣飘飘的六位妙龄侍女吹着笛子,摆列两队,从摆布影壁处走出去,然后分立于大堂前的碎石道两旁。
夏哲翰闻言,受宠若惊。都城人都晓得,这位身份高贵的遥安世子长年一身仙气飘飘的白衣,除了国之大事场合中会换上冕服、号衣外,平时就是进宫面圣、拜见太后,都是白衣飘然的。
孟圆圆问:“是谁?”
拇指大的珍珠三匣,莹莹珠光。
夏哲翰与梅氏听到,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,都跟见了鬼似的。
乐声先是欢畅得如雨打芭蕉,又似林中泉水叮咚声响,然后委宛得像轻风吹过树林,燕儿穿鞠问檐。
梅氏见明天来的这些世子公子中,一色都是未婚的,一色都是都城最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,眼红得眼睛都发赤发疼了。
夏哲翰跟做梦似的晕乎乎地欢迎着这些朱紫,梅氏与老太太这些女眷早就退避后堂了。
再然后,又有两队红衣美女度量琵琶,边弹边走出去,分排于两处,齐吹打曲。
他缓缓而来,衣袂轻扬,唇含浅笑,头束金冠。
那乐声飘飘荡扬,动听动听,从远处缓缓而来,仿若仙乐。
别说夏哲翰,东堂内坐着的夏静月也在迷惑,都城的人她熟谙的未几,所熟谙的人中底子没有这一号人物,如何会给她送礼道贺了?
紧接着,又有六位红衣飘飘的仙颜侍女摆列两队,吹着长箫从影壁出去,跟着吹笛子的侍女排在两边。
夏哲翰严峻得把心底话都说出来了,“平时公子一身白衣倒是好认,现在换成了大红衣服,小官倒是认不出来了。”
夏府,回荡着美好的乐声。
夏静月一脸猜疑地点头,“我不熟谙他们。”
“公子们请先稍坐半晌,小女的及笄礼就要开端了,请稍等。”
如此风韵绰然,谪仙气质的公子,除了遥安世子再无第二小我了。
整套的红宝石头面,亮光闪闪。
一双斜飞微翘的丹凤眼妖娆含情,傲视生辉,含笑看来时,那眸中的神韵如同带着流光般,敞亮而刺眼。
“没错,听闻明天是静月女人的及笄日子,本郡王前来道贺,并奉上薄礼一份,还望笑纳。”
夏静月透过窗棂,望着内里那情那景,“这么骚包的场面,我想,我晓得是谁安排的了。”
夏哲翰有一种身在梦中游的飘浮感。
现在为了夏静月及笄,他竟然例外换上从未曾穿过的红衣,岂能不令夏哲翰吃惊?
聿怀小郡王止住夏哲翰的施礼另有话,说道:“夏大人不必施礼,本郡王明天是来给夏家大蜜斯道贺来的。”
这份脸面,别说是一个五品小官员女儿的及笄了,就是县主郡主的及笄也够面子了。
目睹离及笄礼开端另有些时候,梅氏让红芍顿时去找夏筱萱过来,让她一道行及笄礼。
遥安世子不觉得忤,和言悦色道:“本世子的确是喜白衣的清雅高洁,可本日是静月的及笄,白衣总归不详,便换了这一身红色衣服,以图个喜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