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:本例头痛,不但无肝胃虚寒、浊阴上逆之满身证候和舌脉,反而闪现一派热象,最能令人目炫。按照病史和药效猜测,约莫是寒凝冷结耐久留着,体内阳气不能畅舒,转郁而作热,或阴霾寒气迫阳气上浮,故而闪现一派浮热上冲之象。其辨证之关头,一是抓住特性性证候――头痛伴呕吐稀涎;二是连络病史综合阐发,透过浮热之征象,暴 ** 寒之本质。
窃思头痛、呕吐稀涎,乃应用吴茱萸汤之客观指征,可惜前医小其制,又稠浊于庞大复方当中,扼腕掣肘,宣其少效;曷不让其脱颖而出,任重力专以建功?但是四诊合参,明显一派热象,如何用得?用不得,方将安出?
予服补中益气汤合归脾汤加川芎、菊花、蔓荆子6剂无效。
一筹莫展,只好重询疼史,刨根究底,竟垂垂问出了以是然:患者近几年3月至10月每天对峙下河泅水,常食生果、冰制食品;又因功课紧,常饮浓茶以提神。至此余意已决,决然出吴茱萸汤:吴茱萸、生姜各15g,党参、大枣各30g。嘱其试服两剂,如服后口干、咽痛减轻,亦须对峙服完。1月4日复诊,恰余他适,由江尔逊老中医接诊:服1剂,太阳穴、眉棱骨、眼眶胀痛及咽痛均大减,已不呕吐稀涎,口干、烦躁亦减轻;服完2剂,疼痛根基消逝,但腹微满闷。江老将党参、大枣各减至15g,加厚朴15g,法夏10g,续服3剂,疼痛完整消逝,纳开,腹宽松,大便转普通。余复视其舌,舌质仍如前,苔白微黄薄;诊其脉,已无数象,仍弦而带滑。乃书六君子汤(常用量)加桂枝(寓苓桂术甘汤意),嘱其多服以资稳固。因相距不远,一周追访一次,至今三月未复发。
余颇茫然,不得已再详询病史,当问及“头痛时恶心呕吐否”时,患者答:“不呕吐,只觉恶心,痛剧时吐出净水少量。”余茅塞似开,复察其舌脉,固无寒象,然亦无任何热象。遂放胆书吴茱萸汤:吴茱萸、生姜各15g,党参、大枣各30g。嘱其试服一剂,少量频服,如有不良反应,当即停药。
余有鉴于邓案之得失,乃放胆直书吴茱萸汤:吴茱萸、生姜各15g,党参、大枣各30g。嘱其预备药物,头痛发作时试服1剂,并停服麦角胺。数往背面痛发作,吃紧煎服,才服头煎即渐减缓,服完1剂头痛若失。患者大喜过望,要求多服稳固疗效。窃思头痛用本方速效如此,岂是肝郁或肝旺!虑其常常感冒,感冒必发,遂用本方小其制,合玉屏风散:吴茱萸、生姜、防风各10g,党参、大枣、白术各15g,黄芪30g,连服20剂。至今将近三年,极少感冒,血压一向普通,头痛仅发过三次,且较着轻于往昔,亦不呕恶,而照服初诊方一剂便可息止。
例1:邓某,女,38岁,岳池县妇联干部,1984年3月15日诊:头顶偏左疼痛几次发作18年,把柄有牵掣和跳动感,剧时卧床不起,两三日一发;每次发作,必服去痛片才气逐步减缓。曾经本省数家病院查抄,未予确诊;迭用中、西药物,始终未能节制发作。刻诊:近年来头痛愈发愈频,精力不振,颜面略带踏实,纳食、二便尚可,月经根基普通,舌淡红苔薄白,脉弱。
按:本例头痛,实无肝胃虚寒、浊阴上逆之满身证候和舌脉,却有气血不敷之象。但补益气血,头痛仍然仍旧;独投吴茱萸汤,竟获病愈。辨证之关头,在于抓住特性性证候――头痛伴恶心、呕吐净水。
考虑头痛丰年,或宜缓图,嘱其每日朝服补中益气丸,晚服归脾丸各10g。连服一月,面色转红润,精力亦抖擞,而头痛发作仍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