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书山道:“我跟你们同去。”
一个浓眉承平道弟子厉声叫道:“斩水恶魔,你被包抄了。”承平道弟子们大家脸上带着肝火,分分开来,团团围住了斩水。
就在这万籁沉寂当中,俄然一个影子投射在山路上,形似一只大雕。一晃而过,快如电闪。林书山心中一惊,赶快躲在路边的杂草丛中,埋没恰当,才敢昂首望去。只见一小我身穿黑袍,双手展开,腾空猛冲猛撞。他长袖伸展飞舞,从下往上看,真如一只黒雕在展翅翱翔。黑袍人兜了几圈,停了下来。直立空中,却如站在高山之上,稳稳铛铛。
林书山走入圆弧光罩中,不觉有异,回身抚摩那晶莹光罩壁时,只觉如一堵无形的墙挡着,不能再出,自语道:“北凉双王都是如此心狠手辣,困在里边的人均成了他的猎物,九死平生。我甘成了法王的瓮中之鳖,他不会想到吧。”昂首瞻仰,但见苍穹在巨型圆弧光罩的映托下,分外红艳,只觉满天赤色,红得可怖。他视死如归,心下安然:“我一介乡野草民,能得见大凉国两大藩王,也是幸运实足。”
林书山沉默不语,大步跟从。
林书山一怔,道:“花双妹子!”
过了三里路,公然看到了一个披发血气的巨型圆弧光罩,像阴沉森的帐幕垂在面前。模糊可见它将凌天山脉主峰冲云峰覆盖,寒气渗人,一片肃杀之意。
就在这电光火石间,八名承平道紫衫内宗弟子御剑而至。
花双见林书山灰头土脸,挣扎起家,欲上前扶下,却毕竟止步不前,皱眉道:“林书山,你不要跟来了。那星罗法王设置了血罩,只能进不能出,是为了赶尽扑灭。你再跟来也无济于事。你放心,我们承平道定会诛灭来敌……”
林书山自是不在乎,凄然叫道:“金伯伯,你在哪?”
云雾蒙蒙当中,林书山借着绝壁峭壁上的凹凸处,恰如蜻蜓点水,一跳一跃,往崖下搜索。这一神通是《清闲经》中的飞身踏云之术。飞身踏云之术能凝集出五彩祥云,实施者踏在云上,遨游四方。林书山修为尚浅,依法施为,身轻如燕,却只能在峻峭的山壁上,谨慎翼翼如壁虎般滑走。
话音刚落,林中俄然跳出了一名少女。恰是花双。
林书山心想:“难不成他就是星罗法王了?”伏在杂草中,惊奇地张望,见他黑袍随风向后鼓起,身形毕露。他又高又瘦,神似一根竹竿。形貌奇丑,一双眼睛竟收回奥秘的青色幽光,模糊间带着一股邪气,心头一紧:“他即便不是星罗法王,也不是善类。”
林书山大吃一惊,但见空中并无别人,却不知他在跟谁说话,心想:“莫非他发明我了?不,他说的是‘你们’,不是‘你’。”体内一股奥秘气味自但是然地涌动,流向掌心。他的手掌不知不觉间披收回微小光芒,几不成见。林书山一心只在黑袍人身上,竟未发觉。
林书山见了这两名承平道内宗弟子惨死,不免凄然。倒吸一口寒气,俄然又见不远处横七竖八的躺着十七八名飘风营甲士死尸,明显为这两名承平道内宗弟子所杀。猜想沿着这条山路,定能赶上飘风营、追上清骨。心中愤然,大步流星地追了去。
贝泽不耐烦道:“你去做甚么?我们可不是去游山玩水。”
林书山模糊不安,遥看凌天山主峰,云雾环绕中,却不知战役是否开端。心想:“爷爷必然在冲云峰上了。”提步欲行,俄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:“林书山!”
山间迷雾环绕,遮住了视野,五丈以外一片迷蒙,哪见金冠一的踪迹?林书山一急,脚底打滑,“哎呀”一声,直坠山崖。好鄙人刚恰好有一棵古松发展出来。林书山坠落其上,树枝格格折断。提起一口气,只觉如浮云端,翻身而起,脚尖悄悄踏在枝上,直立不动。幸亏只受了皮外伤,并无大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