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光火石间,只听的“蓬……”的一声,古剑秋倒飞数丈摔落在地上,明白一声嘶叫,人立而起,几近在同时,断云铁腾空跃起,先声夺人,一招‘沉潜刚克’便攻向那人,那人击伤古剑秋后,见断云铁攻来,也以一飞冲天之势上跃,急发两掌直取断云铁。
“小弟从命便是。”说完便欲往马背上跨,谁知那明白马一个回身便躲了畴昔。
明白倒似听懂了,呼呼唤了几声,古剑秋再上马背时,也不顺从了。
二人半斤八两,那人功力尽不在断云铁之下,各自站定身形后,相互凝睇对方,皆不敢轻举妄动。
那叫修儿的少女本来信心满满,现下却见那怪人不但拿不下断云铁,看模样还要不敌,倒有些气急废弛,骂人句:“一帮废料。”便随肖望春押了古剑秋往外而去。
古剑秋受了那怪人一掌,已是神采发白,衰弱不堪,又被制住穴道,发不出声来,心中早将存亡置之度外,已抱定必死信心,满脸不屑之色,神态冷傲,硬挺着身子不肯走。
肖望春发觉到了这一丝非常,脱手如风,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重重扫了古剑秋一个大耳光,直把本来就受了内伤的古剑秋打眼冒金星,闷哼一声昏阙了畴昔。
“停止!你想伤别性命不成?你背了他走。”那修儿一声娇叱,又喝令余下几名黑衣人道:“你们随我二人先撤。”
断云铁此时被四人围攻,一下子有些手忙脚乱,幸亏也就这怪人难缠,余光见肖望春背着古剑秋要走,这才心中焦心,大喝一声,展开归归步法,摆布飘移,疾攻数掌,顿时击倒三名黑衣人,跳出身来追肖望春,那怪人怎能让他得逞,如影随形追上身来攻断云铁的后背。
古剑秋骑在明白马之上,也忍不住赞道:“真乃宝马啊。”
断云铁想想也对,早些到堆栈,让古剑秋骑了马再赶路。
中午时分,二人便已到了浙阳城,断云铁带着古剑秋进了堆栈,二人草草点了些饭菜用过,又筹办足了干粮和水袋,断云铁把明白马牵出来对古剑秋道:“贤弟,你我须尽快赶回大理,原路返回怕是多有凶恶,另择门路而行方为上策。”
肖万春也在一旁附合道:“这回他插翅难逃,这古家余孽,也是拜他所赐了,哈哈哈。”
恰是断云铁在黔安城郊比武的修儿与那灰袍老者的侄儿肖万春,这少女站在那怪人身后,有持无恐,嘲笑道:“你这傲慢小贼,此番倒看你怎地脱身?定要你叩十个响头,方解我心中之恨。”
傍晚时,便已到了房陵境内的竹山县郊,二人欲经房陵再往巴东方向而去,房陵与巴东之间连着数百里的莽莽山脉,群山巍峨的耸峙在长江和汉水之间,林海茫茫,千峰攢蔟,万壑争流,朝云暮雨,云蒸霞蔚,这便是神农架山脉。所谓“架木为坛,跨鹤飞天”喻的便是这神农架。
断云铁抚摩着明白马的脑袋说道:“明白兄,他骑便若我骑,勿再难堪了。”
断云铁无法,只得回身应敌,二人又缠斗在一起,你来我往,一时难分难明,断云铁见肖望春背着古剑秋越跑越远,转眼便要不见人影了,当下也偶然恋战,苦以被那怪人缠住又脱不开身。
断云铁暗自聚气凝力,蓦地间身形暴起,大喝一声,一招“积羽沉舟”猛劈畴昔,尽力脱手,势大力沉,劲力非同小可,“积羽沉舟”是这沉瞑十式当中守势最强的一式,厚积薄发,先聚满身真气,灌输于双掌,再以排山倒海之势倾发而出。
古剑秋被那怪人击中一掌后摔出马背,倒在地上吐了两大口鲜血,浑身冷飕飕直打寒噤,又被前面追上来的黑衣人制住了穴道,转动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