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云铁想想也对,早些到堆栈,让古剑秋骑了马再赶路。
修儿本就满肚子气没地撒,气冲冲一把拎起了古剑秋来,拔出长剑横在古剑秋项颈之上,正要开口怒斥,见古剑秋一双俊目饱含肝火,横眉冷对,黑亮垂直的头发顶风飘飘,斜飞的英挺剑眉,储藏着锋利目光的一双俊眸,削薄轻抿的嘴唇淌着血迹,噙着一抹冰冰的嘲笑,长身玉立,浑身透出一股冷傲孤清之色,盛气逼人又威武不平。
“小弟听大哥安排便是。”
电光火石间,只听的“蓬……”的一声,古剑秋倒飞数丈摔落在地上,明白一声嘶叫,人立而起,几近在同时,断云铁腾空跃起,先声夺人,一招‘沉潜刚克’便攻向那人,那人击伤古剑秋后,见断云铁攻来,也以一飞冲天之势上跃,急发两掌直取断云铁。
这边血焰教世人见状,不由大惊失容,那肖望春一把拉上古剑秋道:“修儿,你我且先把这斯押归去。”转而又对众教徒喝令道:“还不快上去帮手?”数名黑衣人闻声齐刷刷的插手了战团,围攻断云铁。
只见断云铁劲力毫不见衰,越战越勇,那怪人功力却渐见竭,这般此消彼涨,再战十回合后,那怪人已是身法迟缓,渐渐只要抵挡之功。
“小弟明白。”
古剑秋骑在明白马之上,也忍不住赞道:“真乃宝马啊。”
断云铁又想到古剑秋还未习太轻身步法,见前面一片树林,已经走了好几个时候,担忧古剑秋受累,便想到树林歇歇脚,古剑秋却道:“大哥,我且无妨,到浙阳再安息吧。”
断云铁抚摩着明白马的脑袋说道:“明白兄,他骑便若我骑,勿再难堪了。”
断云铁却只苦笑了一声并未答话。
古剑秋被那怪人击中一掌后摔出马背,倒在地上吐了两大口鲜血,浑身冷飕飕直打寒噤,又被前面追上来的黑衣人制住了穴道,转动不得。
二人半斤八两,那人功力尽不在断云铁之下,各自站定身形后,相互凝睇对方,皆不敢轻举妄动。
恰是断云铁在黔安城郊比武的修儿与那灰袍老者的侄儿肖万春,这少女站在那怪人身后,有持无恐,嘲笑道:“你这傲慢小贼,此番倒看你怎地脱身?定要你叩十个响头,方解我心中之恨。”
断云铁见机会已到,沉喝一声,使出沉瞑掌第六式“静影沉璧”抢攻那怪人,已然用了尽力,这“静影沉璧”看似轻逸,不动声色,实则凌厉。
二人掌力相遇时,这怪人力道先是被卸去大半,再经断云铁借力、又携本身沉瞑掌力齐齐反弹归去,加上这怪人上一掌接了断云铁的尽力一掌后,已是气血停滞,只不过这怪民气高气傲,目中无人,未做调息便又极力与断云铁对掌,这便犯了几样武学大忌。
肖望春发觉到了这一丝非常,脱手如风,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重重扫了古剑秋一个大耳光,直把本来就受了内伤的古剑秋打眼冒金星,闷哼一声昏阙了畴昔。
话音未落,只听火线树叶一阵沙沙作响,紧接着数名黑衣人从天而降,直取古剑秋。
“你便骑了这明白马吧。”
那叫修儿的少女本来信心满满,现下却见那怪人不但拿不下断云铁,看模样还要不敌,倒有些气急废弛,骂人句:“一帮废料。”便随肖望春押了古剑秋往外而去。
肖望春一万个不甘心,却不敢抗令,只得背起古剑秋与修儿一道往树林外走。
“此马倒也有灵性,不识得小弟,看来还是得大哥骑了。”古剑秋也是将门以后,宝马良驹见的也多,这等骏马习性他也体味。
要晓得与她经常一起的肖望春也是个可贵的漂亮少年,但这肖望春站在古剑秋身边,高低立判,不管是气势还是长相,减色都不止一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