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沉默不语,突地又运起断枝向断云铁袭来,这少年功力尚浅,剑法虽妙,却难阐扬出能力,如何伤得了到断云铁,断云铁未想这少年俄然发难,倒有些措手不及,实在以他的功力,便是被这木枝刺中,也伤不得他分毫,断云铁还是轻身闪过,不解问道:“贤弟为何……”
“今后你我便是师兄弟了,贤弟有话但说无妨。”
“谢过嫂嫂。”
断云铁下得山来,前面是一条溪湾,溪流上一座木桥,桥头是一个大草棚,断云铁渐渐踱过木桥,但见一派清澈,泉声鸟和,即景幽远,心中思忖:“这里倒是个好去处,仿佛世外桃源般,按书所示,须寻得一口枯井后便到了。”
当下便往山上而去,一起上,断云铁聚气凝神,竖耳谛听,行了小半时候,模糊约约闻声有人的喝喊喘气声,循声而去,只见山谷间的的一块草坪之上,有一名少年拿着根树枝在练习剑法,树枝头系了一圈白布条,想必是用来察看剑的走势和运转轨迹的。
再往前行了十步,便见得一幢三间矮屋,屋檐矮到似断云铁这般高大身材之人触手可及,门板也是破褴褛烂,泥墙上的两个小窗户,堵满柴火乱草,断云铁想到古剑秋这般从小锦衣玉食之人,在这等粗陋如此之地居住,也难为他了。
“贤弟,你错怪哥哥了,我是来接你的,哪会害你性命?”
一旁的断云铁见了,仿佛看到了临别时的徒弟,犹在面前,也是百感交集。
站在山顶上向村庄望去,只见一座座低矮的小屋散落在山脚下,黄墙乌瓦欣然入目,炊烟袅袅,三条曲曲弯弯的小河道从村中间弯延而过,倒与龙须有几份类似,心想这便是龙须村了吧。
“贤弟,既便不拜师,你也随我回大理去找徒弟,一来可保安然,二来你修习赵大侠的剑法,有他白叟家指导,定能事半功倍。”
“这……这是为何?莫非你不想报这血海深仇了吗?”
“你我即便起家吧。”
“哪比得大哥英姿,忸捏。”
“婆婆,晚生有礼了。”断云铁仓猝弓身见礼。
那少年看过书柬后,拭了一把泪水说道:“断大哥,恕小弟无礼,我本已生无可恋,几欲了结本身,只是这血仇未报,实无颜面对列祖列宗。”
古剑秋表面俊美,又聪明聪明,几个月的朝夕相处,这老妪早已视其为己出,甚是心疼,乍要别离,心中确是难舍。
“嗯……嗯”
“老身便只一人,你要寻之人,怕是……”
那少年尽管咻咻咻的持剑狂攻,断云铁只一味闪避,少年攻了十来招,晓得对方武功远赛过本身,便双手一垂,双眼一闭道:“既被你看破,你待如何?取我性命还是活捉领赏?”
“恰是。”
“婆婆有礼了。”断云铁弓身施了一礼。
此时断云铁还不敢枉定这少年的身份,便摸索的一把拉着那少年的双手道:“古贤弟,哥哥总算寻到你了。”
断云铁还没说完,那少年忆起这段血雨腥风,已是泪流满面,浑身颤抖不已,断云铁又拿出徒弟交给了他的竹简交给了那少年道:“你我虽素未会面,但徒弟他白叟家,你老是见过的,你且先阅了此书柬。”
但见这少年一根树枝舞的是虎虎生风,咻咻作响,时尔仆步斜劈、时尔虚步上挑直钩,步法轻巧超脱,来回变更,下扫上崩,回挂返刺,一时令人目炫狼籍。
“徒弟他白叟家早就欲收贤弟为徒了,何如令尊不允,在黎阳传你的口决,便是入门的心法了。”
“可……我……”古剑秋欲言又止。
“贤弟当真是一表人才,无怪徒弟嘉奖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