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凡妹,为你,既便是龙潭虎穴,刀山火海,大哥也敢闯,若能救你,便是舍了性命又何妨,大丈夫光亮磊落,我怎能这般轻浮于你?”
“快别如许说,我知大哥对我情深意重,更是那顶天登时的大豪杰,只怪雨凡命苦……”
又过了好久,杨雨凡依依不舍地轻声说道:“断大哥,卯时将至,只怕你要出不去了。”
“大哥眼睁睁见你羊入虎口,却只能束手无策,谈何豪杰?若你这般模样,甚么功名利禄于我,又何足道哉。”
“我有师命在身,完成师命后,再作筹算。”
细细算来,城墙上这片地区只要两队保卫来回巡查,而宫内要颠末的地区,有三队保护来回巡查。
“甚么……你……你见过郡主了?”
杨雨凡昂首感激的望着断云铁,流着泪道:“我又可偿不想随你而去呢,日日夜夜做梦都想,只是……这皇城表里保卫重重,固若金汤,我知大哥神功盖世,然你携了我这病残之躯,既便出了这皇宫,又如何出得洛阳城?”
“从正门出来的?”
杨雨凡靠在断云铁怀里轻声哽咽道:“那天你和单大人走后,本觉得此生再也难见大哥了,却不想你竟又涉险前来见……”
“是的,昨晚我潜入了西宫,见了她。”
“甚么王公贵胄,繁华繁华,不过是那空中楼阁罢了,大哥今晚便带你分开这魔窟。”
“能如此悄无声气的来回走一遭内宫,单某未所未闻,断少侠果然不是凡人,无怪郡主对你如此痴情。”
“我记取大哥的话了……你便去吧。”杨雨凡早已哭得跟泪人似的了,摆脱了断云铁的度量。
“雨凡没错看大哥,能赶上断大哥,早已心对劲足、此生无憾了。”
凌晨,断云铁来到单廷伟的府邸向他道别,单廷伟一再挽留,要断云铁在洛阳好好呆上几天散散心,断云铁却哪另故意机,执意要走,单廷伟无法,便把杨雨凡的明白马牵了出来,对断云铁说道:“断少侠,明白便交予你了,你就是它的仆人了。”
单廷伟当下叮咛下人筹办好了干粮水袋和钱两,递给了断云铁道:“断少侠执意要走,单某也不强留,略备薄资,万勿推让。”
闻声却令断云铁如冷水浇头,一把摆脱杨雨凡的拥抱,自责道:“这这……怪大哥一时鬼迷心窍。”
杨雨凡紧握住断云铁的双手不肯松开,眼中充满了眷恋、无法与苦楚,直教断云铁悲伤欲绝,肝肠寸断,昂首望了一眼断云铁后,她俄然松开了双手,望着断云铁浅笑着道:“断大哥,快走吧,勿忘了我,明白便替我随你摆布,好好待它。”
“记取大哥的话,好好活下去,等着我。”断云铁将怀中的杨雨凡抱的更紧了。
“如果随你而去,便是置我杨家高低安危而不顾,大哥自是个豪杰了得的豪杰,他日定能出人头地,干出一番大奇迹来,也不枉雨凡的这一片痴心。”
又过三日,断云铁筹办好了夜行衣和匕首,早早吃过晚餐,吐纳调息至寅时,换好衣行夜,便去了西宫。
“凡妹……跟大哥走吧,待我完成师命,你我浪迹天涯也好,回大理隐居也罢,总好过这豪华腐败、到处危急四伏的深宫。”
“大哥……你是嫌弃我吗?”
下了城墙后,本想一起从这些宫殿楼阁的屋顶潜行至蓬莱殿的,又怕这城墙上居高临下的保卫发明,无法只得依着墙身,由空中而去,听到保护行近时,再跃上屋顶避过,一起总算有惊无险的到了蓬莱殿。
断云铁来到杨雨凡的床榻边,悄悄拉开帘布,见杨雨凡斜斜地靠在棉织的软枕上,乌黑发亮的秀发散落枕边,微小的烛光照在她那惨白的脸上,眉头舒展,透出丝丝忧愁,或许是前些天见过断云铁的原因,气色清楚好了很多,虽在病态,还是是那么美好动听,断云断念中百感交集,忍不住想用手抚摩她的脸庞,又怕惊了她,便轻声呼喊道:“凡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