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倚剑啸江湖 > 第十九章:雨流泪,铁心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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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几日以来,单大人一向以诚待我,情深义重,小弟不堪感激。”

“断少侠识得此人?”

断云铁一起随单廷伟前行,悄悄将来路、方向默记于心,赶上羽林军查问,也自有单廷伟应对,进了西宫通过羽林保护的盘问后,便有一名殿上寺人引领他二人往蓬莱殿去。

“膏肓之躯,咳……,有甚见的,你便将我所托之事办好,便已感激大人。”

“那日,主私有急事公文,为不误了时候,单大人便叫主子骑了郡主爱马,一再叮咛,此马性烈,乃郡主敬爱之物,如果丢了,小命不保,小人行到夷陵城郊野时,想必是这骏马思念仆人了,突地发疯似的把小人抛上马背,绝尘而去,只一眨眼的工夫,便没了影踪。”

见看望时候差未几了,未不惹人生疑,当即向杨雨凡告别,又行一礼道:“下官辞职……”

半晌过后,她渐渐展开双眼,哭泣着,泪珠划过她的脸颊,止不住地往下淌,在枯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盘曲的湿线,蓦地里,杨雨凡又嚎啕大哭起来,声音却非常沙哑,一双悲惨的眼睛无神地望着断云铁,眼中闪过一丝哀怨、不甘、无助和欣喜,脸上红一阵,白一阵,满身都在不住地颤抖,她喘着粗气,小嘴张着,鼻子吃力地扇动着,喉咙收回一声“呃呃”似的声音,她仿佛想说话,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。

“言重了,郡主对你我而言,也算是密切之人,单某绵力绵力,力所不及,忸捏。”

“断少侠……你这又做何筹算?”

“唉!豪杰难过美人关……”单廷伟见断云铁只为见郡主一面面,便执意要独闯皇宫,佩服之余,也有些感慨。

断云铁跪在地上,望着杨雨凡,眼里尽是惭愧、和顺、刚毅,此时的他,心中纵是千言万语,却又不知说甚么,也不敢多说甚么。

单廷伟俄然拉着断云铁又跪下道:“下官罪该万死,郡主千里马,被这主子丢了,便将这斯带来请郡主发落。”

断云铁望着窗外,叹道:“如此,我方能心安。”

断云铁在丫环拉开垂帘的一刹时,昂首瞥见杨不丹,只见她脸上蜡黄,嘴唇惨白,没有一丝赤色,昔日那丰润的双颊瘦了下去,双腮颧骨凸起,本来清澈夺目双眼已深深地陷进眼窝,更是毫无半点光彩,拔着一头披发,昔日的风采荡然无存。

“住在这府中,诸多不便,我想在堆栈住几日,再乘机去见见她。”

单廷伟与断云铁听得逼真,皆了然杨雨凡指的“所托之事”,齐齐落泪,吱的一声,内里的寺人又排闼出去,想必是要出去请二人出宫了。

断云铁一起有些忐忑不安,心中如五味瓶打翻,酸甜苦辣各般滋味涌起,脚步都有些颤抖,那寺人带二人进了殿内后,便侧立在门外候着,又表示二人进屋,单廷伟恭恭敬敬地谢过了那大监,领着单廷伟进了房间。

“谢过大人了,代我向父亲存候,女儿不孝,累了父亲,不能奉养摆布。”

“主公说,只要郡主无恙,他便安然。”

二人走后,杨雨凡佯装困乏,命丫环放下了垂帘,她静躺在床上,还是表情难平,悲喜交集,颤抖着双手,翻开了断云铁给她的腊丸,见有一小团麻纸,拆开后,展开来几寸见方,纸上写道:“保养莫误,皮之不存,毛岂附焉,来日方长,亟望保重。”

杨雨凡颤颤巍巍地说道:“两位大人……免礼,起家说话吧。”

杨雨凡一听,心中透亮,夷陵城郊也是她和断云铁失散之地,如何能不明白断云铁的情意。

单廷伟见完杨素后,来到断云铁房间,神采凝重,说道:“唉,那炀帝虽九五之尊,向来也尊崇主公的,只是嗜色如命,见着美色,便忘乎以是,不顾统统,这昏君这般荒淫无度,惹得人神共愤,我观主公迟早必与那炀帝分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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