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云铁却也不慌不忙,展开归归步法,在剑光之下轻身游走,还反唇相叽道:“哪来的恶妻,这般暴虐。”
那锦衣少年一脸不甘心的道:“是……”
林荫小道上,断云铁浑身风尘,却精精力抖擞,分开五桥镇不过两日,已到黔安城城郊了,见来往百姓渐多,终不便发挥这轻身工夫,思忖本日便到黔安城客寻家栈休整一晚再作筹算,次日买了马匹再赶路不迟。
他本来一向在前面旁观两人比武,未过几个回合,便知这少女远不是这少年的敌手,待断云铁震落她宝剑时,恐怕有个闪失,便喝止了那少女再战。
“断少侠不必过谦,既如此,后会有期。”说完便上了马,那少女骑在高头大马之上,一脸不屑之色,傲视的眼神横了一眼断云铁,便领着车队,扬尘而去。
一旁那锦衣少年也帮腔喊道:“叔父,我教名誉毁于此贼啊,今后如何安身江湖?”
那少女一听急了,叫道:“护法,千万不成!”说完又一脸讨厌的望着断云铁。
“你还强词夺理,若不是断少侠部下包涵,你早已性命不保,不怪本身学艺不精,却怪得别人?”灰袍老者转而责备那锦衣少年。
断云铁也是惊魂不决,高低打量这老者,一件广大灰袍,穿在这精瘦的身架上显得极分歧衬,实难想像这等精瘦之人,竟能迸收回如此能力庞大的掌力,削廋的红膛脸上蓄着一撮山羊胡子,深陷的眼窝把他那鹰鼻凸显地更加夺目,一对三角眼精光闪闪,似剑普通透民气肺。
那锦衣少年一怔,暗忖这少年能只手拉住这飞奔的俊马,单论这手,本身便远不能及,且等叔父到来之时再清算他不迟,当下换了神采,供手道:“这位兄台,鄙人因有要事在身,不得于才飞马前行,未曾留意到兄台。”
断云铁望着一行人马远去,第一次与女子相斗,又几乎被那老者所伤,倒有些茫然了,昂首见日薄西山,收起心神,往黔安而去。
断云铁早看不过这锦衣少年的飞扬放肆,用心想给他点经验,嘲笑道:“待怎地?我便予你留些念想。”话音刚落,身形一晃便到那锦衣少年身前,只手抓紧那少年的胸口衣衿,一把将其举过甚顶,那锦衣少年悬在空中手足乱踢,却摆脱不了,气的哇哇乱叫。
正冲要上去冒死,突地传来一声清脆清脆的娇叱:“停止!给我退下!”
少女闻言叱道:“少废话,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。”唰唰几剑便向断云铁刺来,一把长剑舞得是银蛇乱窜,忽上取眉心、忽又下攻腰腿。
断云铁哪推测这美如花儿般的少女,却这般的盛气凌人,出口更令人不堪,不由激起心中肝火,说道:“好个不讲理的刁蛮女子,命虽贱,却不需人饶。”
灰袍老者呵呵干笑几声道:“少侠既不肯透入师门便罢了,不知我那不成器的侄儿如何获咎的少侠?”
说罢身子半蹬,双掌反手交叉以胸,提气运劲,蓦地身形拔起丈余高,双掌蓦地变作顺手顺势推出,一气呵成,那两掌看似稀其平常,却暗携风雷之势。
断云铁并未理睬,直直将那锦衣少年掷了出去,重重的摔在了泥地里,虽无大碍,却又摔了个狗吃屎,狼狈不堪,那锦衣少年翻起家来,狂叫道:“小贼,欺我太过,与你拼了。”
断云铁与那老者对那一掌,实在被震的不轻,此时仍觉胸闷气塞,气味混乱,他却不知那噬骨掌的能力与暴虐,若非他有至纯空瞑内功护体,满身骨格早已分崩离析,不死也得落个武功尽失,毕生惨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