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喜不自禁胜,又连声伸谢。
“我言出必行,三日以内,若其不还,我便杀上山去,将令嫒安然带回便是。”
一名小孩童伸了伸舌头道:“啊呀,抢匪又来啦!”
那老夫却不肯起家,又道:“大侠端的是天神下凡,还请为老朽做主啊。”
“使不得啊公子,那些匪人凶暴的紧,为首那寨主,生性残爆,力大无穷,有万夫之勇,莫枉丢了性命哪。”
这帮匪军虽众,也都有些技艺手腕,常日里逼迫百姓自是游刃不足,但赶上断云铁这等妙手,却无异以卵击石。
断云铁又朗声道:“归去报你家寨主,限三日以内,将强取豪夺之物如数偿还,今后回归虎帐,亦或各自散去,若不然,我必荡平你黄龙寨。”
说到把柄,那老夫又是以袖拭泪,抽泣道:“至那今后,老朽整天以泪洗脸,痛不欲生,也曾拼的老命,三番五次去到盗窟讨要,却被吵架赶下山来,本日这帮匪众又来洗劫财物,本已生无中恋,欲与那匪军冒死,便见得少侠你天神下凡般,三拳五腿便打跑了这群能人。”说罢起家又要拜谢。
断云铁朗声痛斥道:“尔等奉养前朝,不敢与官军疆场撕杀、攻城夺池,却在此弹丸之地渔肉百姓、大行悖逆,是何事理?”
一旁大人抬手作势要打那孩童,仓猝喝止道:“再敢多嘴!”
那黑脸男人大呼道:“好小子,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与我黄龙寨作对?管叫你碎尸万段。”
那些匪众常日里向来都是风俗了作威作福,未曾赶上半点抵当,见状一时惊诧不已,那黑脸男人立时率四五骑向断云铁冲杀过来,那老夫见状,趁机也逃回了杂货店。
“我今已日已警告那帮匪人,三日以内将所夺之物皆数偿还五桥镇百姓,若不然便上得山去挑了他寨子。”
“少侠有所不知,老朽一则为她的出息担忧,二则,常言道红颜祸水,自客岁以来,各地前来提亲之人络绎不断,各色人样比比皆是,小女却皆不为所动;直至上月,那般军匪三番五次的掠卤乡里,也不知那边密查到了,便将小女掳掠了去,说是要做压寨夫人,老朽搏命相抵,何如这老弱残躯,手无缚鸡之力,如何抵的过这虎狼之众。”
半月后,断云铁便到了明阳郡境内,是日,他上了一条官道,行不久便见火线有个小市镇,一探听,本来唤做五桥镇。
众匪军早已识得历害,哪敢再逞口舌之强,连滚带爬,丢盔卸甲,怆惶逃窜而去。
那男人叹道:“唉?公子定是本土来的吧,你有所不知,这些人本来是前南朝萧统残军,兵败明阳城时被官军打散,很多散军首级便拥兵自主山头,大群至成千,小群以百数,方才这帮匪军,便是占有在距此五十里外的黄龙山,自上月始,隔三差五的,便来此地洗劫商家百姓,稍有不从,轻者便被鞭打,重者立斩于刀下,**掳掠无恶不作,百姓虽怨声载道,慑于淫威,敢怒不敢言。”
断云铁一向听着老者倾诉,时尔点头,时尔嗯声答允,那老者又道:“十余年弹指间,小女日渐长成,已是那碧玉韶华之身,落得亭亭玉立,此女自小聪明过人,又生得出水芙蓉般,端的是人见人爱,在这乡间小镇也是闻名遐迩,老朽虽不知此女出身,却知她并非平凡人家以后。”顿了顿又道:“小女越是长大,老朽更加是心乱如麻。”
“那我便会会他去。”断云铁一字一顿,心中暗下决计,斩钉切铁道:“大哥且先回,过得几日,你且再来看。”
“可不是吗,本日是去不得那五桥镇了,公子若不嫌弃,可到草舍暂住一晚,明日再来不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