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剿匪患、灭陈后主、破突厥、又力助隋炀帝即位、为大隋打天下、稳固天下立下汗马功绩的一代名臣,此时衰老蕉萃,病态尽显,早已失了昔日的宏伟风采。
单廷伟又长叹一声:“看来造化弄人,你与她怕是无缘相见了。”
“单大人,你便只带我进府便可,我扮着你部属,如此便能不动声色地进得府中了。”
单廷伟一把扶起断云铁道:“少侠快快请起,只不过你去见郡主……这……这如何使得?如果一个不慎露了行迹,我死不敷惜,只怕扳连了少侠和郡主啊。”
“平白无端,如何能讨得这进皇宫的差使?”
“恰是。”
单廷伟领着断云铁到了一片平屋矮房的处所,这里住的是各种仆人、奴婢、丫婢和浅显保护、护院。
次日一早,单廷伟便去拜见楚国公杨素。
此时,断云铁已是一身官服,在南阳官驿,单廷伟便为他换了打扮,他对这都城倒是驾轻就熟,熟络的很,一起绘声绘色地给断云铁讲授这洛阳城的各种见闻。
“大小尽可放心,小弟决不莽撞,只求见得一面,我也心安。”
一个时候后,二人便到了楚国公府邸。
“只要郡主安好,我纵是千刀万剐,也再所不吝。”
断云铁沉吟半晌,猛一昂首,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那我便闯一闯这皇宫。”
一个时候后,单廷伟返来,一进门,便唉声感喟,断云铁仓猝问道:“郡主她……如何的景象了?”
“这般你我便进得宫内后,再见机行事。”
都城之繁华,非比普通,洛阳城分为外城、宫城、皇城三重城垣,外城周长六十里,城垣全数以夯土筑成,基宽可达七八丈,洛阳外城城垣的四周,共斥地有八座城门,此中又以南墙定鼎门最为宏伟、壮观;城内街道纵横订交,宽窄相配,由街道豆割成浩繁的里坊,构成棋盘式的布局。
楚国公府坐落在洛河以南,这片地区多为达官权贵的邸宅,大片大片的地盘被经心修建成了私故里林,供这些王公贵族们玩耍。
“明白自是能到,只怕我得一起换马了,倒也驳诘事,我便征用各地官驿的信马既可。”
浅显保护、护院不似单廷伟这等执金吾有私家府邸,在国公府中的职位只较这些仆人、奴婢、丫婢稍高些。
断云铁聪慧呆地站着,他想说甚么,喉咙却好似卡着一根骨头哽住了,如何也说不出话来。
“以少侠技艺,收支天然也不是难事,只怕轰动了炀帝,于郡主和主公都倒霉。”
“这个……倒也可行,如果本来,这便是举手之劳,只不过现在府表里有内宫禁卫、羽林军,千万不成粗心,你我皆为郡主,如果万一露了行迹,便只承认是刺客,大不了你我受个谋反之名,但绝计不能露了你与郡主的友情,不然,你我性命难保则罢,更是郡主与全部国公府只怕也难逃厄运。”
杨素也晓得这单廷伟一向是杨雨凡从小到大的贴身保护,顾虑郡主病情也合情公道,不但允了单廷伟入宫探视,还婉谢了一番单廷伟。
“若不见她,我此生难安,这一世便要在惭愧中渡日。”
“大人,何出此言……”
“你便向杨公说是因顾虑郡主安危,欲进宫看望郡主,想必以情以理,他定会允你,对皇宫保卫便道是楚国公差你来看望郡主病情的。”
“着啊,我怎地未想到呢?”
“这个天然,只不过累及大人涉险,小弟心中实再过意不去。”
虽说现在他还是权倾朝野之重臣,但却必竟还是臣,君要臣死,不得不死,何况这炀帝只不过要他视若掌上明珠的独女,心中纵是各式不舍,却又如之何如?本欲以同氏后嗣为由婉拒之,殊不知这炀帝连其父隋文帝的妃子都敢占了,哪会忌这般同祠之讳,也是一筹莫展,无计可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