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便向杨公说是因顾虑郡主安危,欲进宫看望郡主,想必以情以理,他定会允你,对皇宫保卫便道是楚国公差你来看望郡主病情的。”
“大人义薄云天,请受小弟一拜!”断云铁起家便又跪倒。
杨素也晓得这单廷伟一向是杨雨凡从小到大的贴身保护,顾虑郡主病情也合情公道,不但允了单廷伟入宫探视,还婉谢了一番单廷伟。
断云铁一字一句看完,又见这布块上泪迹斑斑,如感同身受,可想杨雨凡写信时是多么地哀痛,回想这一起与她的欢声嬉笑,一时按捺不住内心的哀思,刹时眼泪恍惚了双眼,再捧起杨雨凡的那一缕青丝,任他铁汉铮铮,也不能本身,泪珠像断了线似的滚落脸颊,直感觉心好似被一根绳索弯来绕去地拧住了般,疼得他满身痉挛。
看院的仆人见着单廷伟倒是尊敬的很,主动施礼问好,也不禁止,只不过见着断云铁有些面熟,但既是单廷伟带来的,又着官服,也未多疑,单廷伟却心中迷惑,怎地不见宫中的羽林军了。
“有劳大人了,何时能见到郡主?”
此时,断云铁已是一身官服,在南阳官驿,单廷伟便为他换了打扮,他对这都城倒是驾轻就熟,熟络的很,一起绘声绘色地给断云铁讲授这洛阳城的各种见闻。
“大人见外了,小弟整日驰驱江湖,风餐露宿惯了,有这等寓所,再舒坦不过了。”
“她……她在皇宫?”
单廷伟一把扶起断云铁道:“少侠快快请起,只不过你去见郡主……这……这如何使得?如果一个不慎露了行迹,我死不敷惜,只怕扳连了少侠和郡主啊。”
浅显保护、护院不似单廷伟这等执金吾有私家府邸,在国公府中的职位只较这些仆人、奴婢、丫婢稍高些。
“着啊,我怎地未想到呢?”
虽说现在他还是权倾朝野之重臣,但却必竟还是臣,君要臣死,不得不死,何况这炀帝只不过要他视若掌上明珠的独女,心中纵是各式不舍,却又如之何如?本欲以同氏后嗣为由婉拒之,殊不知这炀帝连其父隋文帝的妃子都敢占了,哪会忌这般同祠之讳,也是一筹莫展,无计可施。
“若不见她,我此生难安,这一世便要在惭愧中渡日。”
断云铁聪慧呆地站着,他想说甚么,喉咙却好似卡着一根骨头哽住了,如何也说不出话来。
“唉!我这便先去了。”说完便一阵风似的出了房门。
如果平时,这些执金吾都是高高在上,这类浅显护院连与他们搭话的机遇也不会有,今见堂堂执金吾竟主动有求以他,如何不受宠若惊,连连应好,稍作清算,便自行拜别了。
“断少侠且稍事歇息,我且先见过主公。”
“大人想的全面,小弟服从大人安排。”
“在这皇宫以内,你与她既便相见,只怕也只是见,这宫中耳目浩繁,你扮做我部属,定不能与郡主扳谈,不然便露了马脚。”
单廷伟闻言大惊失容,叫道:“断少侠,万不成意气行事啊,你虽手腕了得,但这皇宫可不比平常王公府邸,莫说你一个生面孔,便是我,若无差使,也出来不得,再说皇宫内诸多阁楼寝宫不计其数,你便进了,又如何能寻获得郡主?皇宫又不是大街,任你清闲安闲的乱逛,若被发明,宫内禁卫多如牛毛,一等一的妙手也浩繁,你一人之力,如何敌的?”
进了大院内后,断云铁只见迢迢复道萦行,层楼高起,纵横拱立;正房上面更是瓦泥鳅脊,那门栏窗台,皆是精雕细刻,上面白石台矶,又凿成各式花案,金装银裹,好不豪华。
“还是待我事前奉告郡主吧,你这般平空呈现,只怕郡首要乱套,又要生出这很多事端来,她身子衰弱,乍见得你,只怕也经受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