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云铁现在心中是悲喜交集、心乱如麻,冲动、不安、惭愧,一时坐立不安,想那“杨不凡”再一次的近在天涯,心中又想快些见她,又怕见她。
“有劳大人了。”
“她……她在皇宫?”
断去铁二人由定鼎门入的城,这定鼎门大街是洛阳城的骨干道,更是洛阳城中最首要、最繁华的街道,宽度达数十丈,从小到大,断云铁哪曾见过如此似锦繁华,直觉遍眼都是绿瓦红墙,那高耸横出的飞檐、高高飘荡的商店招牌旗号、粼粼而来的车水马龙,直教人目炫狼籍,目不暇接。
“非论是那刀山火海,还是龙潭虎穴,我也要寻得她。”
“大人尽管说她大哥到了,要护送她回夷陵。”
“以少侠技艺,收支天然也不是难事,只怕轰动了炀帝,于郡主和主公都倒霉。”
“这般你我便进得宫内后,再见机行事。”
进了大院内后,断云铁只见迢迢复道萦行,层楼高起,纵横拱立;正房上面更是瓦泥鳅脊,那门栏窗台,皆是精雕细刻,上面白石台矶,又凿成各式花案,金装银裹,好不豪华。
“这个……倒也可行,如果本来,这便是举手之劳,只不过现在府表里有内宫禁卫、羽林军,千万不成粗心,你我皆为郡主,如果万一露了行迹,便只承认是刺客,大不了你我受个谋反之名,但绝计不能露了你与郡主的友情,不然,你我性命难保则罢,更是郡主与全部国公府只怕也难逃厄运。”
断云铁聪慧呆地站着,他想说甚么,喉咙却好似卡着一根骨头哽住了,如何也说不出话来。
杨素也晓得这单廷伟一向是杨雨凡从小到大的贴身保护,顾虑郡主病情也合情公道,不但允了单廷伟入宫探视,还婉谢了一番单廷伟。
单廷伟领着断云铁到了一片平屋矮房的处所,这里住的是各种仆人、奴婢、丫婢和浅显保护、护院。
“若不见她,我此生难安,这一世便要在惭愧中渡日。”
“恰是。”
“少侠有所不知,这炀帝晓得郡主离家出走之过后,便派了内宫羽林军和禁卫妙手监护,国公府已然是防备森严,固若金汤了。”
“有劳大人了。”
“平白无端,如何能讨得这进皇宫的差使?”
单廷伟一把扶起断云铁道:“少侠快快请起,只不过你去见郡主……这……这如何使得?如果一个不慎露了行迹,我死不敷惜,只怕扳连了少侠和郡主啊。”
领命后,单廷伟拿了杨素的令箭,再回到断云铁住处,又教了断云铁一些宫中的礼节和诸多须减轻视的细节,未保险起见,又将他部下的另一名执金吾腰牌给了他,随即带着断云铁往皇宫而去。
“如此我明日便去面见主公,去请得这差使。”
好久,断云铁把杨雨凡的手札等又收进了锦盒,目光炯炯地望着单廷伟道:“我不管他甚么天命皇命,我承诺过毫不弃她而去,单大人,请助小弟一臂之力,带我去见郡主。”说罢跪地一拜。
“有劳大人了,何时能见到郡主?”
“大人,何出此言……”
“只要郡主安好,我纵是千刀万剐,也再所不吝。”
浅显保护、护院不似单廷伟这等执金吾有私家府邸,在国公府中的职位只较这些仆人、奴婢、丫婢稍高些。
“大小尽可放心,小弟决不莽撞,只求见得一面,我也心安。”
一个时候后,单廷伟返来,一进门,便唉声感喟,断云铁仓猝问道:“郡主她……如何的景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