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也难怪。”断云铁顿了一顿,叹道:“唉!我却从未见过本身的父母亲,都不知向何人去哭。”
“帮得了一时,又帮得了一世吗?”杨不凡脸带苍茫,又轻声道:“你倒是能够帮我,只怕你不肯帮,你我订交不过一日,你又这般腻烦我,还当我是个累坠,怕我误了你的大事。”杨不凡边说边埋头双膝,双肩已是略微地在颤抖。
“要不,我把明白与你互换,学了你这轻功,便用不上它了。”
“……”断云铁尽管在地上捣鼓火堆,也懒得答话。
“……”
断云铁又在前面哈哈大笑道:“快跑!快跑!”说完也发挥开身法,纵身跃出。
“哎!喂……你须快些返来啊……我一人……惊骇。”杨不凡喊道,声音由高渐弱。
“绝无虚言,我断云铁对天发誓,此后也毫不欺你,你如果不嫌我这粗暴之人辱你斯文,你我彻夜便在荒林结为异姓金兰如何?”
断云铁苦笑道:“杨兄弟,只怕今晚你我要在这荒漠露宿了。”
又过得半柱香的时候。
“杨兄弟,待我再去猎几样野味你尝可好?”
“杨兄弟,你有何难处,固然说来我听,我必然帮你。”断云铁虽不明白杨不凡心机,见他俄然如此哀痛,侧隐之心又起。
当下二人插了三根冒烟的树枝,携身而拜:“彼苍在上,厚土为证,我断云铁,我杨不凡,愿义结金兰,今后休咎与共,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,如有违背,天打五雷轰,不得好死!”
“听断大哥安排。”杨不凡立时又一脸顺服。
断云铁只得暗自苦笑,邻近傍晚时分,二人进了一段小峡谷,见两边有山岭侧立,二人一到,路边也有飞鸟走兽惊走。
“我早说过有甘旨好菜,你何曾听得出来?你不是让我把本身烤熟了当好菜吃吗?”
“你……”
还没等杨不凡说完,断云铁便接口笑道:“当真是阴沉可怖的紧哪。”
野兔山鸡已是浓香四溢,断云铁撕下一条鸡腿递给杨不凡,杨不凡哪曾吃过这等野食,倒有些踌躇,又见断云铁撕下一大块野兔肉大口嚼食,当下也悄悄咬了一口,顿感觉外焦里嫩,香味扑鼻,便连续吃了两条鸡腿,直吃的满嘴油光,嘴里还边嚼边指责断云铁道:“早知你有这等甘旨,我才不吃那些有趣干粮呢,你定是用心不早说于我听。”
“我对杨兄弟曾未有过半点腻烦之意,也从未把你当作累坠,你我虽订交一日,却也算得磨难之交了。”断云铁见杨不凡尽然怕本身嫌弃他而暗然伤神,心中更是过意不去。
“如何?你这是要把本身烤熟了当好菜吃吗?”杨不凡说完取出一包干粮自顾自的吃了起来。
“……”杨不凡低头不语,顿了一顿又轻声道:“你便依了小弟吧,陪我烤烤篝火,你谈谈武学,我说说诗词如何?”
“但听大哥安排。”
此时,日薄西山,残阳染红了半边天,万道霞光透过彩云,洒满了这片山岭,各处生辉,映在杨不凡脸上,本就吹弹可破的肌肤更显得白里透红,润如美玉,特别那双吵嘴清楚的眸子,傲视生辉,好似一汪春水,清波流盼,断云铁不由看的痴了。
杨不凡还是不放心,叫道:“你要敢欺我,便是被那豺狼豺狼吃了,我变做厉鬼也毫不放过你。”
“大丈夫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,既承诺送你去夷陵,便说到做到,我去去就回。”
“你此人真无趣之极,又变哑巴了。”
吃完烤肉,断云铁徒步在前,杨不凡骑着明白马在后,落日余晖,将这一人一骑的影了拉的又长又斜,杨不凡突地轻声说道:“断大哥,要不……你我共骑一马吧,这明白便驮了两人也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