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停止……”断云铁大喝一声。
断云铁大惊,只见那锦衣墨客正骑着这雄浑的明白马,信步悠悠,面不改色心不跳,那明白马更是大气都不喘,这一人一骑仿佛向来没跑过路似的,这白马神骏健悍,那墨客气度轩昂,二者交相辉映,与断云铁这粗衣老马相较,的确天冠地屦之别。
“还骗我,这等骏马,早通灵性,莫说你,便是我也难顺服于它,你若偷得,凭你一介墨客,手无缚鸡之力,如何顺服于它?”
“我不欺你,你也勿乱来我,你那宝马,这身衣衫,哪是平凡人家有的?不然又哪能若出这很多是非?还流落江湖?”
“端的憨夫,怎地也须留些钱两啊,你那老马怎不也一并送了啊。”
断云铁只浅笑了下,便不再理睬,持续赶路。
“猖獗……光天化日之下还敢掳掠?”这锦衣墨客再也忍不住发作了。
此中一个黄脸男人却一向没说话,只是目不转睛的一向在打量锦衣墨客的那匹明白马。
锦衣墨客装模作样的四下张望了一番,悄声地对断云铁说道:“我只说于你听啊,此马是我偷得的。”
哪知不待他转头,身后便传来一声“卟哧”偷笑声。
“也对,杨兄所言及时,你不说我倒未曾想到。”说罢一跃上马,追着人群去了。
断云铁实在感到不快了,便呛声道:“你有良驹宝马,我有这老弱残马,你我各走各路,互不相干。”
“你……还不怪你乱施乱舍。”
“既便算你有钱,火线再无集市了,需得再行二百里,方能到夷陵。”
“……”
断云铁一跃上马,也懒得答话,伸手一抓,把套住明白马颈项上的数根缰绳尽收于掌内,再用力一甩,那几名男人便摔了出去,爬起家后,一个个骂骂咧咧,起家拔出佩刀冲杀过来,断云铁一手护着那锦衣墨客,一只手应敌,只三拳两脚,几名男人又是人仰马翻,再不敢上前,叫道:“小子,你等着。”便灰溜溜的上马跑了。
那锦衣墨客倒也毫不见外,竟与断云铁共座一桌,也不说话,尽管叫了茶水也自饮了起来。
半晌后,见断云铁徒步返来了,笑道:“谢杨兄弟提示,这老弱一家,有了这老弱残马,亦可替替脚,帮驮些物件。”
边桌那几个江湖毫客早瞧见这锦衣墨客,个个拿眼瞟望,有的还出言不逊:“哎哟大哥,你瞧这小生,长的跟个大女人似的,这般姣美,哈哈。”
“你此人恁地不讲理,徒步又不准,共骑一马又不允,你我本是陌路,我又误得你甚么路程了?”
杨不凡双颊一红,低头道:“大哥莫讽刺小弟了,一介臭皮郛罢了,我倒想做大哥这般豪杰了得的人物。”
可转头一看,那锦衣墨客还是如影随形。
“必是这公子哥的主子小斯吧,哈哈。”
那黄脸男人恼羞成怒,取了他们马匹上的缰绳,做了活结,套住明白马颈脖上,三人用力拉扯,欲将明白马拉倒,另一人又举鞭狠抽马背,锦衣书存亡死抱着明白马的颈脖子,肉痛之极,眼中泪水汪汪,无助的望着断云铁。
锦衣墨客又在一旁打趣道:“这般老弱病残的老马,便是累死了,也走不了几步。”
断云断念中叫苦不迭,暗道怎地赶上这等难缠之人。
“就便抢了你又如何?嘿嘿嘿。”一名大汉说完便脱手牵那明白马。
断云铁无计可施,只能任其尾随厥后,牵着黄鬃一起步行,锦衣墨客则骑着那明白马,晃闲逛悠地跟着断云铁,一副怡然得意的模样。
“兄长,此言差矣,路又不是你家修的,我爱走便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