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兄妹却不晓得此人名叫梁茂仲,乃是夷陵一方富贾,向来好勇斗狠,又喜四下与人参议,使得一手五行拳,打遍夷陵一带无敌手。
一众围观百姓皆万分骇怪,哪敢信赖这是亲眼所见,一时交头接耳,群情纷繁。
“杜大哥,若非你,我却真不知如何渡日了,说来忸捏,小弟当真是身无分文,这些钱充足我使了,余下你便拿了去吧,莫要推让了。”
“杜大哥保重。”
“这位大哥,请出拳便是。”杜靖柏晓得不接是不可了。
“杜大哥,当明天子昏庸无道,各地群雄迸起,大丈夫何不寻了明主,干一番奇迹去?”断云铁见这杜靖柏人高马大,虽非武林妙手,却也有一身横练本领,兄妹二人跑江湖卖艺为生,终也不是个好归宿。
突地一名长得魁伟的高其中年男人拿出一袋大钱两,拎到那女人面前,哗啦啦地摇了摇道:“此袋少也有百十钱之多,可要?”
“使不得,大哥不必如此,小弟不过助人亦自助罢了?”断云铁扶起兄妹二人。
“恩公,请受我二人一拜。”杜靖柏拉着mm杜之瑶便要拜。
断云铁当下满身高低摸索,只望能摸出那怕一文钱,却还是徒劳无功,无法之下,盯着这一笼笼白花花的馒头,狠狠吞了几口唾沫。
“所谓无功不受禄,如此巨数,小弟如何受得?”
“哥哥……”杜之瑶又拉了拉杜靖柏。
杜靖柏叹道:“只怕这夷陵我兄妹是不能呆了。”
“这倒总比饿死强,呵呵。”
这时有伴计敲着锣打着鼓,那名演出横练外功的男人步入场子中心,冲着四周一抱拳:“鄙人姓杜名靖柏,永安人氏,这位乃舍妹之瑶,本日初到贵宝地,大胆在此献丑,望各位老爷、少爷、蜜斯、大婶们,有钱的捧个钱场,没钱的捧小我场啦!先谢过大师了!”
最掉队场的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压轴出场,劈面一名伴计站在了十数步开外的间隔,靠着背板,手脚伸展开成一个“大”字,这便是人靶。
“断大哥够讲了,小妹这雕虫小技,哪比得大哥神功。”杜之瑶脸上一红,见断云铁称他妹子,也改口称大哥。
杜靖柏大怒,脱口说道:“我便接你三拳,这钱,我也不要得,只望大哥行个便利。”
中年男人沉声望胁道:“可贵我技痒难奈,你若要走,一定能出的了城。”
回身又对那梁茂仲告饶道:“这位大哥,我兄妹二人与你素不了解,亦无仇恨,为何这般难堪?求大哥行行好,便放过我兄妹二人吧。”
“是啊,这很多钱,为何却不要呢?”有功德之徒也随声拥戴。
杜氏兄妹仓猝跑上前,体贴问道:“恩公,觉的如何?可曾被那斯打伤?”
“便请年熟行下包涵!”杜靖柏扎好马步,气沉丹田,胸脯一挺。
“雕虫小技,难入大哥法眼,见笑了。”
“哥哥何出此言,你我相依为命,若非哥哥心疼,小妹只怕早已……”
“我等即与断少侠别过,断少侠保重,江湖路虽远,他日定能相见。”杜靖柏见伴计已将器物清算好了,又怕那梁茂仲返来寻事,只得仓猝与断云铁道别。
“未敢就教恩公贵姓大名,大恩他日待报。”
本来断云铁一向在外圈旁观,知这梁茂仲是个内家妙手,这杜靖柏虽说也是身强力壮,一身横练外功也不成谓不刚猛,这不还手的,却不管如何也挨不了对方三拳,不死也残,断云铁灵机一动,暗道恰好本身身无分文,这袋钱,不恰好雪中送炭吗,因而进得场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