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用心玩闹,我便得空作陪。”
“……,那我便徒步也无妨。”
“好了,你我休要辩论了,到了火线集市,我再买了马匹便是。”
“兄长,这便是你的不对了,我一来未催促于你,二来无欺于你,何来戏耍一说?何况你这老马是被你本身这般搏命催促的,累死累活,休怪的我。”
锦衣墨客装模作样的四下张望了一番,悄声地对断云铁说道:“我只说于你听啊,此马是我偷得的。”
“你这愣头……憨夫,没了马匹钱两,你又如何赶路?”杨不凡气不打一出来,嘴上叱骂,心中对断云铁却也佩服。
“路又不是你家修的,我爱走便走。”锦衣墨客还是这句。
“既便算你有钱,火线再无集市了,需得再行二百里,方能到夷陵。”
“……”
阿谁又道:“且当是个大女人好了,你便劫了去得。”说完那几名男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,满脸轻浮之色。
不知觉间,已是正中午分了,断云铁指着火线的一珠大树道:“且先到那树荫下小歇半晌,吃些干粮再赶路吧。”
“不敢,哪比得你这等文人学士,才高八斗,学富五车,满腹经纶,人又这般俊雅超脱,光彩夺目。”
“昨日在客店,确有几名官差也要寻你,难不成你还真是那江洋悍贼不成?你却如何又能满身而退?”
断云铁骑在马背之上,本已行出十来丈开外了,闻听动静,转头一眼便瞥见锦衣墨客那无助的眼神,他此前虽愤怒于这锦衣墨客,但见他各式无助、不幸兮兮的神情,特别那双楚楚楚动听、会说话的眸子,仿佛断云铁如果不脱手互助,便要此生难安似的。
“君子之交,当以坦诚相待。”
那妇人跪倒拜谢道:“谢公子犒赏,大恩大德……无觉得报。”
断云铁一听,顿时又起怜悯之心,心道这只是一介文弱墨客,我又何必这般计算,便护着他回家便是,也算是遵了徒弟的教诲了,当下柔声道:“兄台勿怪,因我有要事在身,一时心急,出言不逊,望请包涵。”
“谨听大哥安排。”杨不凡顺服地答道。
“停止……”断云铁大喝一声。
次日朝晨,断云铁清算好金饰,骑上黄鬃马,刚出清江城,就听到前面有奔马“嘚嘚”声,不由转头一望,本来是昨日那堆栈那锦衣墨客,骑的恰是明天马厩中那匹神骏不凡的明白马。
“大哥勿讽刺小弟了,若不是你,只怕我已身陷囹圄,你这等人物才端的分歧凡响哩。”
断云铁拴好马,叫了碗凉茶,又把水囊灌满了茶水,便坐在路边小桌上单独喝了起来。
那锦衣墨客闻言,也双手抱拳,一脸逗乐地哈哈大笑道:“有礼……有礼。”
断云铁大惊,只见那锦衣墨客正骑着这雄浑的明白马,信步悠悠,面不改色心不跳,那明白马更是大气都不喘,这一人一骑仿佛向来没跑过路似的,这白马神骏健悍,那墨客气度轩昂,二者交相辉映,与断云铁这粗衣老马相较,的确天冠地屦之别。
断云断念中惊奇,便勒停了黄鬃马佯装张望风景,那锦衣墨客也勒停了那明白马,做左顾右盼状,断云铁又催马前行,锦衣墨客也跟着走,如此几个停停逛逛,断云断念中有些不快了,开口问道:“兄台……为何跟踪于我?”
可转头一看,那锦衣墨客还是如影随形。
“还骗我,这等骏马,早通灵性,莫说你,便是我也难顺服于它,你若偷得,凭你一介墨客,手无缚鸡之力,如何顺服于它?”
“徒步这般迟缓,岂不误了我路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