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端被扰了雅兴,自是没人会高兴。不过秦铮却没筹算忍气吞声,以往倒罢了,若现在还要顾忌这些地痞地痞,那还修个屁的道,不如趁早回家,做个混吃等死的纨绔,欺男霸女,混玩一辈子,还来得利落些。
秦铮飞了几里后,估摸着两人赶不上了,方才落地,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。思及方才那番措置,也很有些得意,暗道,一传一飞当中,倒是把老子“功遂身退、天之道也”之旨,清闲萧洒的仙家风采,都完美表现出来了。
秦铮大袖一拂,收回一股气劲,震开长枪,自顾举步向城熟行去。
“怎的?怎的?老子方才不禁止,你就知怎的了。“,那火长又是一个暴栗子:”你个瓜娃子,若非看在你姐面上,老子管你去死?当明天子好道,道门势大,这事纵闹到衙门,大人们也是息事宁人,最后亏损的,还是我们这些小兵。”
正赏识间,内里忽传来一阵喧闹,接着就是一粗暴男声,大声呼喝:“海沙帮在此办事,惊扰各位父老乡亲,还请包涵。大师都撤吧,大伙儿统统开消,全算我王铁胆的。”
“倒另有几分眼色。这银子赏你了,拿去喝口茶。”秦铮见他还算见机,就呵呵一笑,顺手摸出锭纹银,抛给此人,再不管他,自顾举步,向城内走去。
那闲汉见他风韵出尘,也不敢怠慢,赶紧伸手指路:“道爷依着这石桥下去,再穿过几条街,不远处就家四海酒楼,在本地最为着名,只是一顿便抵得过平凡人家数日开消,等闲士子之流,也消耗不起...”
两人面面相觑,对望一眼,都生出些背锅侠的憬悟,半响后,燕双飞方才嘿嘿一笑:“太上掌门就此而去,我们现在该如何行事,还请寇掌门拿个章程?”
那大兵把头一缩,嘀咕道:“不是另有衙门么,我们忠于职守,他又拿我怎的?纵再凶顽,还真敢杀官造反不成?”
秦铮一看,这些女子环肥燕瘦,皆有些色彩,知这小厮用心了,顺手摸出块碎银,抛给此人,挥挥手。未几时,丝竹阵阵,轻歌曼舞。
见他如此见机,浑没拿这“掌门”当回事,燕双飞也非常对劲,摆摆手,叹道:“贤侄休说这话,眼下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自是同船共济,相互提携才是。”
见得有客上门,就有个青衣聪明小厮迎了上来,显是认得这闲汉,也不睬他,直接冲秦铮一辑:“这位道爷请了,敢问到蔽店是打尖还是住店?”
“燕叔的意义是拿了好处就跑,只当姑爷不当舅子喽?“,寇辛扉摇点头:”不当,西门道长仙道高人,难道预感不到这点?定是暗中察看监督,现在倒无妨,如果转头西门仙长找上门来,怕是就没明天这般客气了,到时你我又如何是好?”
秦铮顺手抛出块银子:“一事不烦二主,本道倒是懒得再问路,小哥若无事,就劳烦你引下路...”
这道爷果是脱手豪奢,随便打赏就相称于本身月钱――那小厮就面前一亮,好像见了亲爹老子普通,殷勤非常的将秦铮迎进门去,还知心的保举了一个上好雅间,报出长串着名菜品。
当下,两人便盘点资金,制定打算,参议觅地潜修之事不提。
那闲汉接过银子,顺手一掂,就感受着分量不轻,充足自家到中等画舫萧洒几次,不由大喜,赶紧诺了一声,点头哈腰的在前带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