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钧老祖乃天道化身,换言之,此令便是此界六合法则,造化之下,未超脱天道着,谁可违逆?
当下就将水火阴神一事合盘道来。徐真人越听越心惊,细细扣问一番,体味此法出处以后,不由眼露忧色。赞道:“好好好!致真,真不错,你为门派立下大功了。”
虽颠末仙道几番剿灭,未晋全功,但久受香火,得狂热信徒日日参拜,不竭献祭,也渐生出几分灵验,具有神通法力。此时见有人摧毁其神座,冥冥中感到威胁,就本能反击。
仙道吞吐灵气,身居大法力,加上另有三清道祖在,故而天帝虽急于收权,也不好逼迫过火,历代世俗王朝,亦敕封道门仙宗,近似客卿供奉之类,高高扶养起来。
比及后代,灵气不继,道法难以显圣,就打落灰尘,沦为凡俗了。
剁脚一震,勾连地气,欲摧毁这邪神造像,不料这所谓的“接引弥陀天王”像红光一闪,既披收回一股险恶气味,抵当住方致乾的法力。
一干邪神那管这些,公众有祈愿就照单全收,归正羊毛出在羊身上,香火多多,回馈天然也比正神风雅。在公众看来,就是灵验非常了,祭之就更加虔诚。步步深陷,不成自拔,最后连灵魂都不得自主,被此辈收割了。
方致乾神采乌青,说道:“此是邪教所尊接引弥陀天王,乃是龙华会之流,根据净土四乘净土,摩尼教天国,九州冥域地府实际,从而自造的神灵。”
不过因太乙之辈动辄大地陆沉,崩碎星斗,粉碎力过大,被鸿钧老祖呵叱,教主级不得轻履凡尘。
本朝李氏天子,攀附太清道祖为祖宗,本是为彰显自家血脉崇高,为道祖苗裔,以示自家统治权的合法性。不料因尊崇道门,倒是犯了天帝的忌讳,今后安史之乱,晚唐藩镇盘据,李氏帝权式微,怕就是天帝在宣泄不满了。
红光明灭间,秦铮模糊瞥见卷烟寥寥,数万虔诚信徒,狂热朝拜的画面,神像出现一股奥秘颠簸,演变出各种幻景,意欲打击本身的灵台识海。
此中一些农夫仆人,看来是被这庄主强行摈除出去的,脸上愉悦满足以外,还夹有几分惊惧之色。全部场面,说不出的险恶奇特,让人一见之下,就心头发凉,不寒而栗。
此界虽史乘年记远超后代地球,但玄宗已御极六十余年,算算日子,这安史之乱,也该到临了。乱世将至啊!
“师兄说那里话?摆布不过一些财贿罢了,俗流为之各式算计,我辈身怀法力,不过俯手可取的事,如何会耿耿于怀?”
故而此子看似仗义豪放,萧洒浪荡,放荡不羁,实则矫情老练,打动莽撞,毫无大局观,行事自凭好恶的中二小青年罢了。
毫无建立,不图光大门派,坐拥宝山不知操纵不说,反与田伯光之辈称兄道弟,五毒教勾勾搭搭,最后还与向冲天之辈搅在一起。恐怕左冷禅抓不着痛脚似的,换了你是岳不群,会做如何想?
见此法果是有效,秦铮心中不由炽热非常。
再如华山令狐冲,痛失青梅竹马挚爱小师妹,被师父各种算计,终究与华山派分道扬镳,飘零江湖,一番境遇,实属咎由自取,不敷怜悯。
到得地头一看,绕是秦铮在后代见惯了各种可骇片,心机本质非常坚硬,陡见此景,心中也冒起一股寒气,后颈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闻言,方致乾面露沉思之色,也是深觉得然。
大要看来受害的只是一干“愚笨小民”,未损及仙门好处。实际倒是仙道气运被此辈打劫,毁伤根底。话说毛躁点,此等邪神就是在仙道碗里抢食。你的信徒多了,我天然就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