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竹想了想,迷惑道:“世家望族存世百余年,权势多么坚毅庞大,新皇刚即位便如此大的手笔,他就不怕世家联起手来造他的反吗?历代帝王都故意打压世家,可谁也没能办成这件事,新皇他凭甚么?”
任清闲一楞,立马复苏,瞪眼道:“你当我傻啊?你会烧了它?你是想学习它吧?淫棍!”
韩亦真伸出白净的纤手接过。
微微摇了点头,韩亦真纵是多智,可任清闲没头没脑的劫了一笔,其企图却令韩亦真越想越胡涂,当然,她却不晓得,任清闲底子毫无企图,劫她家的货纯粹只为发笔财罢了。
韩亦真终究还是没能沉着,说完话便拂袖而去,婀娜窈窕的身影踉踉跄跄,如同逃出淫窝的出错少女。
“啊?”韩竹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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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好了!”任清闲笑逐颜开:“来点儿实在的比甚么都强,塞进肚里的东西比这些破景色可不就强多了吗?韩老爷公然上道!……咳咳,本官失态了……”
此人莫非用心热诚于我?韩亦至心中非常大怒。
当然,任清闲是个讲事理的人,不成能毫无来由的给世家兜头就是一棍,临行前,瘦子交代过,拉拢为主,打压为辅,此次下江南,任清闲左手拿着大棒,右手拿着糖果,端看江南的世家如何挑选了。
萧怀远在一旁笑道:“韩家虽是江南第一世家,可他们在代表天子的钦差面前,还是不值一提,亲身来接大人是该当应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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绕过盘曲的回廊,水榭,任清闲不由悄悄感慨,世家到底是世家,仅看这韩府的修建,布局,其宏伟绚丽之色,模糊带着一种沉稳大气的威势,任家纵是华朝首富,可论其府宅的气势,倒是不如韩府甚多。
“砰!”
任清闲对劲的笑了,搓了搓手道:“很好,诸事备妥,我们这就去韩府大吃大喝吧,没准韩竹那老头儿大任,还会给我们塞红包呢……”
是啊,二千多万两税银,此案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可再如何也用不着新皇身边最受信赖的臣子亲身出马啊,由此可见,任清闲下江南的目标,绝对不是那么简朴。天下世家门阀这些年来愈发势大,都城朝堂的皇上和大臣心有顾忌是必定的,现在派了任清闲下江南,想必是要借税案一事,狠狠给世家一个上马威,以此来稳固皇权对天下百姓的影响力。
萧怀远心腔猛的一缩,随即苦了脸。听听,任大人这话多悬呐!只是“此次”不阴,言下之意,下次就没准了……
温森恭声道:“大人,幸不辱命,李伯言的后院已混进三个兄弟充作杂役,别的他的后堂内也暗藏了好几个兄弟,正周到监督李伯言的一举一动……”
韩亦真眼中披发着睿智的光芒,望着韩竹,悄悄道:“爹,您还不明白么?现在都城新皇刚即位,便派他身边最信赖的大臣下江南,此举另有深意。清查税案只是大要,更首要的,是新皇要借此事清除江南的世家,消弭倒霉他统治的隐患,给天下统统的世家望族立威呀……”
这时温森凑了过来,任清闲问道:“交代你办的事如何了?”
“啊?”任清闲惊诧,笑话!老子爱银子爱美女,就是不爱书,小妞说这话啥意义?顺着她的目光,任清闲低头一看,却见本技艺中正拿着一本书,本来竟是刚才装模作样时的道具,一时忘了放下。
韩亦真感喟道:“爹,我韩家一门高低近千条性命,在您心中莫非还抵不了一个李世叔?世事无情,当舍之时,还得舍啊……”
任清闲悄悄皱了皱眉,这个……用饭倒还好说,可若真按上古之礼的话,每小我都要跪着用饭,这让任清闲悄悄有些不爽,韩老头莫不是用心整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