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我……下官就不去了吧?”萧怀远面有难色,这家伙跟任清闲用饭吃出了暗影,这辈子都不想再跟任清闲坐同一张桌子上用饭,任清闲阴他可阴过好几次了。
萧怀远心腔猛的一缩,随即苦了脸。听听,任大人这话多悬呐!只是“此次”不阴,言下之意,下次就没准了……
萧怀远扯了扯嘴角,触怒了韩府令媛,她归去还不定如何向韩家的家主编排任清闲的不是呢,这下好了,钦差的江南之行本就困难重重,现在好象又多了一个仇敌……
事还没完,韩亦真身形缓慢挪动,转眼间,前堂内凡是能摔碎的东西全都壮烈捐躯,全部前堂如同被山贼匪贼抄了家似的,一片狼籍。
“这如果领着青龙山的匪贼们下山来将韩府洗劫一空,啧啧,可值很多钱呀!”任清闲悄悄思忖着。他的思惟老是跟别人不太一样。
不过他对韩亦真很放心,她虽是女儿身,可办起事来的沉着和睿智,连他的几个儿子都大大不如她,他信赖,就算钦差对韩家印象不佳,乃至思疑韩家牵涉税案,凭着女儿的机灵和辩才,或许能令钦差撤销疑虑,至不济,也能稍许和缓一下他对韩家的恶感。
韩老爷擦汗:“……”
任清闲深思着缓缓点头,税案牵涉了江南的某些世家,不知韩家有没有份参与,暗中刺探一下比较好。
是啊,二千多万两税银,此案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可再如何也用不着新皇身边最受信赖的臣子亲身出马啊,由此可见,任清闲下江南的目标,绝对不是那么简朴。天下世家门阀这些年来愈发势大,都城朝堂的皇上和大臣心有顾忌是必定的,现在派了任清闲下江南,想必是要借税案一事,狠狠给世家一个上马威,以此来稳固皇权对天下百姓的影响力。
“砰!”
“拿出甚么诚意?”
任清闲哈哈一笑,密切的拍了拍萧怀远的肩膀,大声道:“别多心,夸你呢!”
韩竹擦了擦满头盗汗,望着韩亦真喧闹的俏脸,苦笑道:“真儿,还是你想得深远,老夫竟没想到这一层上,韩家多亏有你呀……”
“不知大人手中拿的何书,可愿予民女一观?”韩亦真勉强朝任清闲笑了笑,笑容如春花绽放,不由令任清闲一呆。
“爹,您不必在这类小事上寻根问底。”韩亦真淡淡的道,不过在听到韩竹说钦差对她“欲图不轨”时,紧绷的俏脸仍禁止不住掠过几分红晕,接着眼中又闪过几分喜色。
沉着,要沉着!爹再三叮咛过,不能与钦差树敌,别品德再烂是他的事,韩家获咎他不起……
任清闲又指了指本身的肚子,带着几分不幸的味道:“我们饿了……”
韩竹想了想,迷惑道:“世家望族存世百余年,权势多么坚毅庞大,新皇刚即位便如此大的手笔,他就不怕世家联起手来造他的反吗?历代帝王都故意打压世家,可谁也没能办成这件事,新皇他凭甚么?”
“老爷!老爷您如何了?”下人们一涌上前,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韩竹。
“真儿,你如何了?是不是钦差大人他……他……”
“啊!任大人恕罪,恕罪,老夫一时失色了,呵呵,大人这边请,老夫早已安排好,在舍间前堂用膳……”
“莫非钦差任大人他……他对你欲图不轨?”韩竹想来想去,只要这个能够,姑苏城外跟着众官员驱逐钦差的时候,韩竹第一眼也感觉任清闲的面相不像好人。
“少废话!走!”
任清闲漫不经心的点着头,心中有些不耐,这当代人说话办事就是费事,我来你家吃顿饭,你直接上酒上菜不就得了?非得带着我们满园子乱窜,你女儿操琴弈棋的地任关我啥事?你如果把你女儿睡觉沐浴的地任先容一下,本官倒是很有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