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老媒婆笑道:“司空老爷不在家,总归大夫人在家吧,另有司空玫蜜斯呢?这蜜斯长得俊,和我们南宫齐公子天生是一对儿呢,等等南宫老爷和公子就来了,你把大夫人叫出来,我们两家一谈,壁玉得空,天造地设,岂不是一对神仙眷侣?”
有后辈道:“天然是齐公子和司空玫的婚礼了。”
南宫齐冷道:“南宫旦,你现在又来做甚么?”
旁一个少女叫道:“阿玫姐姐真的要嫁给她吗?可真是个臭屁的人,我之前听他说要比肩姜哥哥,现在见了,真是一点比不上。”司空姜笑着摇点头,瞥着司空骞墨的神采。
赖管家道:“这是老爷的私府,未请自到,南宫老爷莫非要闯?”
司空姜一拍脑袋,笑道:“我本来还见了她,说了几句话,父亲让她先拜了,当今又不知去哪儿玩了,她夙来是个爱玩的。传闻二伯早已布下公告,为阿玫寻得好夫婿,此次返来,我也是看一看的。”
赖管家约莫六十来岁,他略微一拱手,道:“南宫老爷,真的你来了?”南宫福易笑道:“我不来你是筹算把我们拒之门外了?”
那是一座坟包,约莫七尺见方,前面立着碑,上面写道:“故妻秦定雯之墓。”中间一行小字,是司空骞墨的名字。再边上用刻篆写着:“姑母秦定雯之墓。”写了两个名字,一个是宗子司空姜,一个是二女司空烟。
司空骞墨一听便是笑了,道:“下聘?往哪儿下聘?”
忽听祭官喊道:“天命所归,前人已逝,身前造福,先人当得厚泽!”说罢,世人都从坟前退开了。司空骞墨站出来朗声道:“亡妻祭礼,本是家事,诸位来此,实乃垂庇之恩,俱来扫礼,骞墨在此多谢了。”世人道:“不必多礼,司空夫人生前造福一方,当得此礼。”司空骞墨道:“既祭礼已成,诸位当可散了,这山中清净,自有神灵庇佑,我们还是莫多打搅。”
司空悫道:“理应如此的。”旋即一笑,问道:“姜哥哥,你在此,阿玫这丫头去哪了?”司空玫小时候最崇拜的便是司空姜,常常他返来,老是缠着玩儿,现在司空姜返来了,这会儿又是拜祭大夫人,她竟不在了,实在不通。
“哦?”司空悫笑了笑,道:“姜哥哥如此年纪了,小弟都已经结婚,你如何还没?没寻到心上人么,这太没事理了,我们一梦城敬慕你的女人也不知多少啊。”
此人是南宫家属的人,并且是个职位不低的长老,看他模样,便是武功高强的,吞吐力量,若风云万里,他笑道:“司空老兄,我是来参礼的,尊夫人生前与我夫人互为知己,你是晓得的,我不来,岂不是失了礼数。”
南宫福易转过脸来,笑道:“那倒不消了。”他看向司空骞墨庄严的脸,当下也不敢再说。司空悫有些不耐烦,道:“你带这么多人出来,是要干甚么?”他一带的人,足有二十来人。背后一个青年笑道:“可不止这么点人。”这青年面貌漂亮,身长体健,极其周正,也是南宫福易的独一子嗣‘南宫齐’。
司空姜淡淡点头,道:“你们也是来参看我娘亲祭礼么?可多谢你们了。”
“玩?现在是个甚么日子了,还想着玩?”说着,头晕晕乎乎要倒了去,两人赶紧叫人搀着,道:“把老夫人扶去歇息,好生看着。”
司空姜道:“南宫父执,家母的祭礼已经完了,大师都走了,您的情意,司空姜在此多谢了。”
此人头戴白巾,双眼虽不大,却有着一番天然风味,仿佛流转着六合万物,面貌虽不漂亮,却给人一种极其温馨的感受,感觉他就是你的亲人普通,在他身上,你不会感觉有甚么出众之处,但也找不到甚么瑕疵之处。司空姜笑道:“我在外有事,虽不是家中的事,但也挺忙,父亲少有管我,天然家中人都不知了。阿悫啊,我传闻你领受了凡一街的三家钱庄,那但是和南宫家挨着的,习掌柜的都非常毒手,你却敢管,短是非长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