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若瑾生下来又是瘦肥大小,远不如同胞姐姐圆润敬爱。姐妹两个做“百日”,姚夫人一时髦起请了高人替她们批命格,姐姐命局官星适时,繁华福寿旺夫益子。mm倒是七杀朝斗格,生而带煞。
有钱赚,若瑾天然是欢畅的,也笑道:“连掌柜辛苦!既赚了钱,是我们大师的福分才对!大伙儿卖力干活儿,做店主的也不能吝啬叫他们寒了心。我记得各铺子的大掌柜是分两成利?本年给连掌柜加到三成!”
但是开药铺毕竟不简朴,门面小了做不起来,若要开得大,药材还好说,坐堂的大夫医术也要颇看得畴昔才行,并连抓药的伴计也不能对药材一窍不通。策划了好久,本年三月间才算将这药放开起来。
药铺固然好歹开了起来,但是论药材,这都城的大药铺都称得上品类齐备。论起郎中来,驰名誉的大夫多数有本身的医馆。同仁堂这位坐堂的刘大夫医德甚佳,医术却只平平。
谁知天有不测风云,周硕英年早逝。因去的俄然,临终前只将些铺子交托给林嬷嬷,地步庄子都还将来得及购置。幸而林嬷嬷与总掌柜吴通不但忠心兼且无能,铺子出息越来越好,近几年也在都城四周买下些良田庄院。
若瑾听了,却挽住林嬷嬷,幽幽叹道:“磕甚么头,要谢,也该是我谢他们。我现在这个景况,说是伯府的嫡蜜斯,也跟孤女不差甚么,那些铺子又没过了明路。如果那些掌柜起了私心,真吞了,我也不能如何。可贵他们个个忠心。”
林嬷嬷闻谈笑道:“晓得女人必然是这个心机。前天已是许了连掌柜了。铺子里的伴计们过年时也是上上的红封儿!他们让给女人叩首呢。”
若瑾名下的铺子,有卖笔墨纸砚的,有卖胭脂卖绸缎的,连当铺也有一间,却恰好没有药铺。
姚夫人第七年上才再度有了身孕,百口天然是上高低下俱都欢乐非常。谁知出产时才知是一胎双胞两个女娃儿。居长的恰是现在忠勇伯府大蜜斯周若瑜,面貌才情在都城贵女中也算是一等一的。
内里看着一样是伯府的蜜斯,内里却和姐姐若瑜差很多了。身边奉侍的人原就少不说,也跟着不大上心。若瑾三天两端小病不竭,还是厥后忠勇伯周硕亲身过问,又找了林嬷嬷出去服侍方才好些。
是以开业这大半年来买卖一向暗澹,此时乍听同仁堂闯着名头来,若瑾如何不喜?赶紧拉住嬷嬷细问究竟。
林嬷嬷拍拍她手道:“女人不必伤感。嬷嬷颠末的事儿多了,女人虽是这些年受些困顿,将来必然是有大福的!再说那些掌柜,这十来小我原都是受过……受过先头伯爷大恩的,不然当年也不能挑了他们。伯爷他……实在是个好人!临终前还不忘替女人筹算……”
正自入迷,又听林嬷嬷道:“都怪嬷嬷,好端端的叫女人想起悲伤事。伯爷在天之灵,也愿女人开高兴心的。另有件事儿,女人听了一准儿欢畅!”
若瑾来时,已身在庵中,对这位父亲全无一丝印象,只听林嬷嬷叙说,不时替这不受宠的小女儿想在前头,这一片慈心真叫人感佩。可惜本身没福,无缘得见慈父,却也有幸,毕竟托得他的隐蔽。
若瑾忙笑问:“是甚么?”
林嬷嬷却觉得若瑾年青女孩儿提起婚事来害臊了,呵呵一笑道:“罢了罢了,眼下且先非论这个。”说着,回身取出一个不起眼的蓝花承担,翻开来,内里是一摞帐本并一个小小的木匣子,笑道:“女人猜猜,这些铺子本年给女人赚了多少银子?”
若瑾前后两辈子加起来,最大的爱好就是吃。可惜如本年幼体弱,又身处尼庵,过得的确像只兔子。偶尔开荤解馋,未免显得孔殷了些。此时被林嬷嬷一语戳中关键,忍不住“老脸一红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