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香谨慎翼翼将那汤倾在上面,就听“嗤啦”作响,汤的鲜香叫那热油激得都发散出来,更加勾得人食指大动。
豆蔻早倒了凉茶来,林嬷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,从速递给若瑾漱口,连连道:“菩萨!就馋成如许!可伤着没有?”若瑾连漱了几口,方感觉好些了,忙摆手道:“没事没事。”又叮咛丁香:“快把汤倒了这些饺子上,凉了不好吃。”
远非世外高人的清冷模样,静玄师太看去非常慈和。若不是一身缁衣,就像是哪个浅显人家的老太太,仿佛随时都会和你拉开家常。
两个丫头被赞得脸红红,豆蔻笑道:“女人既爱吃就多吃些,我们做了好多呢。”
若瑾晓得净远的师父就是栊翠庵的督监清信,庵主长年闭关清修,庵里上高低下的事都是她主持。既然她说了申时末,必定做得准。就催她自去,食盒叫丁香去还。
仿佛从若瑾第一次见到她时,就一向是这副面庞。
虽是恋恋不舍,净远还是站了起来。若瑾也不留她,只问道:“静玄大师本日出关,我该去拜访的。不知****要做到几时?”
主仆几个这里安闲吃了饺子,清算过不提。
若瑾略整衣衫,方上前悄悄推开门。甫一进门,便觉一阵茶香扑鼻而来。
若瑾听她提及这个,眼睛下认识地往静玄的手上看去。
若瑾笑道:“偏你次次赶得巧!真恰是个有口福的!”
静玄便笑:“一转眼,阿瑾也是大女人了。还是同小时一样,一开口就如同嘴上抹了蜜普通。”
出去看时,倒是静玄身边奉侍的小尼姑净澄。净澄走出去见到若瑾,笑嘻嘻施了礼道:“庵主法旨,请女人到禅堂一叙,不知女人可便利?”
若瑾此次学了乖,拿起调羹舀起一个来,谨慎翼翼地悄悄吹吹,才渐渐吃了。外酥里嫩,汤美味美,一边吃一边不开口地赞:“鲜得人眉毛都要掉了!好丫头!妙技术!”又号召林嬷嬷:“嬷嬷也来尝尝!你们也来!我们都吃!”
“豆蔻姐姐!丁香姐姐!我给女人送饺子来了!”
抬眼望向静玄师太,三年未见,她还是老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