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丁中连道“不敢”,却不肯罢休,大有紧追不舍之意。若瑾心头火起,霍然回身,看着那人道:“中间究竟何故胶葛?”
若瑾松了口气,站起家来,说道:“那就是了。你摘的那株不是浅显的草,叫做‘一见喜’。不惧风寒,越经霜雪越是红艳。”
若瑾眉头越皱越紧,若说是过敏,过敏源一时半会底子弄不清楚。何况这些人压根连甚么是过敏都不晓得。看这薛二这般难受,找不准启事不晓得待会儿还会不会发作。
若瑾踌躇了一下,还是从荷包抽出根银针来,上前一针扎在薛二颈下天突穴上,又抽两根,别离刺入他颈后两侧定喘穴。
白衣男人也不由惊奇,这女孩儿竟似涓滴不在乎男女大防。若说是不懂端方,实在不像。只这穿戴打扮就非常不俗,何况言谈举止落落风雅,那份清华气度小家子那里教养的出来?
白衣男人再也忍不住,一边放声大笑一边拍着那青衣男人的肩膀:“高见!高见!公然解得透辟!……薛二……哈哈薛二……可贵这女人真是一针见血!……哈哈!”薛二一张脸紫涨得猪肝一样,恰好嘴皮子倒霉索,竟不晓得该说些甚么来辩驳,只好咳嗽几声粉饰。
薛二似有减缓,却还是面色发白,浑身大汗淋漓,幸亏现在终究喘过气来。
若瑾皱眉问道:“你常日可有哮喘?”
薛二这才想起来:“啊,是根极小的草,头上红红的,就在路旁石头缝里。我先还觉得是落梅飘在那边,信手拈了,才知是草,就揉碎扔了。”
若瑾脚步不断,豆蔻回过甚来狠狠瞪了他们一眼,道:“我家女人不计算你们无礼冲撞,莫非还走不得了?”
若瑾忙问:“但是叶子尖尖小小,越是尖儿越是红得敬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