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许都丽喧闹的色彩,穿在身上却不觉俗艳,更加衬得若瑾文静幽雅,气度安闲。刘氏看着她如此光彩照人,面前一亮,内心不免又悄悄可惜。
知客早迎上来,双手合十笑道:“施主慈悲,敝寺高低不堪感激。”本来除了添灯油,姚夫人许了寺里和尚每人一套夹棉僧衣一双僧鞋。刘氏把银票递上去,那知客收了,笑得更是见牙不见眼,连连说道:“阿弥陀佛,我佛定保佑施主百口安康,诸事顺利。”
马车辚辚一起穿街过巷,果未几时就到了承平兴国寺。因早与寺内打过号召,五六辆马车一溜儿径直入了庙门才停下。
若瑾一大早就打扮得齐划一整。杏黄绣五彩花草立领缂丝小袄,黛绿绫八幅泥金裙,套着银朱出风毛暗纹小羊皮褂子,恰是当日刘氏特地送来的那身衣服,倒把她显得大了两岁。
瞧若瑾穿得彩绣光辉,若琳忍不住抬手摸摸本身头上戴的嵌红蓝宝石快意纹金簪。压箱底的东西都戴了出来,且看看今儿是谁更出风头。她面上对刘氏和若瑾轻柔一笑,回身跟着嫡母上了马车。
刘氏忙打圆场,勉强笑道:“母亲恐误了时候,婶娘快请带了mm们上车,我们这就走。”
本来姚夫人虽同郑太夫人不睦,这婆媳俩对西府的腻烦倒是如出一辙。杜氏又是商家之女,马姨娘就是看中她嫁妆厚才撺掇老伯爷给儿子聘了来,身份见地都有限。姚夫人夙来看不上这个软弱的弟妹,一年里头除了大节下,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。
杜夫人怯气儿答道:“前日听少夫人说大嫂要给二女人还愿,我想着这是功德,二女人又对我们玹哥儿有恩……就想带着她们姐妹同去,给二女人添些福寿……”
若瑾天然与刘氏同乘一辆车,跟的丫头们俱在背面。“承平兴国寺虽大,却只刚出了都城不远,坐车约莫半个多时候就该到了……”刘氏刚说了这么一句,马车俄然一晃,停下了。
杜夫人是心肠一片纯善,若珍是好热烈,这两人又对若瑾感激不已,竟把万姨娘的撺掇听了出来,承诺带她们姐妹同去。若琪天然不屑跟着出来,若琳原还虑着大蜜斯若瑜最是个劲敌,明天一见竟就若瑾一个儿,又是一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