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然居,绿拂帮着沈静仪摸着药膏,前次珍珠受伤,玉肌膏全给她用了,是以,她此时只能用平常的药酒。
擦在手内心,倒也凉飕飕的,让本来火辣的手掌舒畅很多。
沈静仪咬唇,硬是没有收回一点儿声音来,她红红的眼眶落下泪。一双剪水眸子,溢满了泪水,却倔强地将身子挺得还是笔挺。
老夫人咬牙,“仪姐儿,你已经满十四了,为何做事还如此鲁莽?”
绿拂闻言,当即拜谢,其他几人总算松了口气。
发觉到他的到来,沈静仪从书中昂首,微微一笑,如若花开。
“你真觉得顾氏不敢将你如何吗?”老夫人不待她答复,转头道:“去把藤条拿来。”
沈静仪没出声,她一向看着老夫人,活了两辈子,印象中,这是她第一次打她。就是小时候,她不谨慎打碎了她最爱的一个名瓶,她也没有叱骂过她一句。
她现在,既悲伤,又委曲。
谢嬷嬷拿着白绢出去,闻言,道:“绿拂说的是,蜜斯,您今后可不能再这般傻了。这件事本来就是因着奴婢而起,何必自个儿承担?”如果她在,必定拼了也不能叫老夫人打了她去。
“奴婢服从!”
沈静仪闻言,抿了抿唇,老诚恳实地跪下去。
“我无事,嬷嬷无需自责,”沈静仪道:“实在,祖母打的对。”她是做事有欠安妥。
沈楠抿唇,“是,祖母!”
待到再举起手,被猛地扑过来的绿拂拦住,她跪在老夫人跟前,求道:“老夫人,蜜斯才病愈,又身娇肉贵的,受不得如许的奖惩。您要罚,便罚奴婢吧!奴婢心甘甘心。”
原就不是她的错不是吗?
“阮嬷嬷,你去拿!”老夫人打断她,独自叮咛着阮嬷嬷。
期间,她一句话没有说。
方才那一下下,仿佛犹在耳边,她们听着都感觉疼,更何况是受着的沈静仪?
大夫人与沈楠看向阮嬷嬷,眼底有着担忧。
她不小了,不能再放纵着她了,如果今后她不在了,她还如此这般的打动,只怕会没法在这类后宅里保存下去。
“夫人……”阮嬷嬷上前。
“二哥来,那里还敢说打搅?”她笑了笑,放下了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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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闻言,神采缓了下来,看着本身最心疼的孙女,现在举着的手掌已然红肿不堪,可见她用的力道有多大。
由着绿拂将她扶起,沈静仪拜了拜,便被绿拂扶着分开。
藤条被呈上来,老夫人便拿在了手里,一旁的沈楠沉默着,捏紧了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