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究找到了。
纪老爷斜眼瞪着纪恂,“臭小子,要不是明天我恰好闻声,你们两个小家伙筹算瞒了我多久?”
进了店,纪恂一下钻进了柜台,躲在台面下忍不住牵了牵嘴角,嘲笑着林掌柜低劣的演出。
他拿出一本来翻了翻,扔在桌上,又捏出一本来。不过一会儿,桌上的账簿堆成了小山。
“去把应天府的府尹找来关了这家黑店,我们归去交差了。”
林掌柜晃闲逛悠的回了张大娘子的家里,倒头就睡在了床上,任由身边的人再如何哭喊都不睬不睬。
他抬起家子,重新板起脸,忿忿的带着委曲一把拉来抽屉。
纪老爷冷哼一声,对着纪恂斥声道:“狗伢子,背面的帐呢?如何一点眼头见地都没有。”
“别说了。”纪老爷眸中有些仇恨的星火在簇动,“报仇,不是不知所谓的往前横冲直撞,没有实足的掌控,不要玩刀口上添血的事。”
明月高悬,南屋的桌上点着一盏油灯,一壶醒酒茶已经见底。
韩萧被迎进了屋里,桌上的茶杯早已多了一只,碧色的茶水消逝去夏夜的倦意,他眸色熠熠,一口饮尽杯中水,开口道:“我们在那铺子里找到一件含了金绣的比甲,已经上告了卢百户,就等着明日去带人下诏狱了。”
纪恂的话不无事理,他们父子二人也不晓得纪绮到底发明了甚么,才会让他们必然要看着林掌柜。
韩萧招了招手,挑着比甲率先出了店。
“不会不会。”纪老爷摇摇手,必定的道:“你不是说绮儿还让四哥儿去找了韩萧,这账簿是林掌柜特地从阿谁女人的铺子里抢出来了,申明他特地跑去了阿谁铺子里。”
纪恂却不乐意的皱着眉,不耐烦的摆摆手,“又不是没拿过,我去我去。”
嗯,账簿都还在。
他们到底要做甚么?
桌上的账簿都被翻完,厚厚的一摞叠在一旁。
纪家父子已经看了一下午的账簿了,也不提有甚么题目,就这么一本本的翻着。
“大哥。”韩萧皱着眉好言劝着,“绮儿说了,这林掌柜背后有人,现在他的外室又公开在店里藏了金绣的比甲,这不是现成的证据嘛。”他忿忿然道:“当年嫂夫人走的那么酸楚还不是这个没知己的贼泼才害的,这就算不为了大哥你,也是为了给了嫂夫人报仇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