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恂不美意义的嘿嘿笑着,“这不是mm体恤你受伤着嘛。”
那男人捏着嗓子哼哧了声,“金绣,金绣又如何了?就算是金缕衣也何如不了我。”
明月高悬,南屋的桌上点着一盏油灯,一壶醒酒茶已经见底。
他白净的脸庞在灯火的映照中忽明忽暗,一双阴鸷的眼盯着面前那人,“去,让应天府的知事奉告他,本大爷再也不要听着这个姓韩的了。”
让我来看看这里藏了甚么脏东西。
“别说了。”纪老爷眸中有些仇恨的星火在簇动,“报仇,不是不知所谓的往前横冲直撞,没有实足的掌控,不要玩刀口上添血的事。”
韩萧被迎进了屋里,桌上的茶杯早已多了一只,碧色的茶水消逝去夏夜的倦意,他眸色熠熠,一口饮尽杯中水,开口道:“我们在那铺子里找到一件含了金绣的比甲,已经上告了卢百户,就等着明日去带人下诏狱了。”
好似都没有题目啊。
他倒是皱了皱眉,一把抽出里头的头一本来。
林掌柜在店里也是一样烦躁。
林掌柜晃闲逛悠的回了张大娘子的家里,倒头就睡在了床上,任由身边的人再如何哭喊都不睬不睬。
纪老爷哼了一声,不再说话了。
纪恂却不乐意的皱着眉,不耐烦的摆摆手,“又不是没拿过,我去我去。”
终究找到了。
“死伢子,还不耐烦了。”纪老爷抬脚踹了他一脚,顺手点了点账簿,转头看向了窗外。
“这……”
阿谁被林掌柜唤作死寺人的男人正坐在自家的主屋里,面前跪着的人沉声上报,“大人,那韩小旗明天抄了张氏的铺子,带走了一件金绣的比甲,已经提呈了卢百户。”
一场只喝酒的宴席,没人会记得究竟说了甚么。
“那……会不会另有甚么东西他没留在我们店里,而是带走了?”
纪老爷冷哼一声,对着纪恂斥声道:“狗伢子,背面的帐呢?如何一点眼头见地都没有。”
雨已经停了,氛围里漫开些清爽的香气,潮湿中又有些温热的气味在升腾。
纪家的父子倒是醉意全无。
“店主少爷。”林掌柜赶紧跟着站起来,“还是我去把,店里的东西我熟谙。”
她是招谁惹谁了,如何就真摊上这群罗刹鬼了。
纪老爷头也不抬,瞟了他一眼,蔑声道:“你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