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人身上溅了血,那是方才元祐杀人时溅到了,也不敢暴露半分不悦,更不敢脱手去擦拭。
元祐很风雅地说道:“天然是一笔取消,本公爷包管朝廷锦衣卫不会找你们费事,并且皇上还会好生嘉奖你们为国效力的一腔虔诚热血。”
不乐意?谁敢不乐意?何新云、张松原再加林清,个个都不是善茬,可在元祐面前屁都不是,并且还当着他们的面宰了一只背景非常强大的‘鸡’,剩下的这群猴子谁还敢不乐意?幸亏十五万两也不算多,于他们不过是九牛一毛的事,最多就是有点不忿罢了。
“这便好,赈灾乃国之大事,有钱的捧个钱场,没钱的捧小我场,你们也算故意了,这个功绩本公爷会给你们记上一笔,上达天听,陛下会晓得诸位的良苦用心的。”
元祐抿了抿唇,凉薄的嗓音里透出些锋利挖苦,“诸位掌柜都是爱国爱民之人,还跪着做甚么,地上凉,快些起来!”
而元祐对着满桌的菜肴却没有动筷子的欲~望,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,凉薄的眸光自世人脸上滑过,不惊轻尘却锋锐砭骨。
世人无声苦笑,看着那张写满本身罪证的纸就浑身发软,哪敢不从?只是这酒水还真不是普通的苦涩啊......
世人顿时屏住呼吸,元祐不动声色,起成分开了雅阁。
守在门外的锦衣卫们出去了,敏捷地将现场打扫结束,悄无声气的尸身被拖出去了,留下一地赤色,也被人细心地擦去了,不留陈迹。
在坐的商贾只是心虚地看着他品酒,没敢动,内心头都在盼着这尊大神从速分开。
世人严峻坏了,大气不敢出一个,再无当时的同仇敌忾。
“......”妈的,谁敢说他这不是巧取豪夺?站出来,老子绝对不打死他!
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候,元祐擦完了绣春刀,利落地将其收回刀鞘,神采凛冽。
“如此甚好,便给你们一天的时候筹集银子。”元祐眼中仍然没有暖色,只余锋利的挖苦和冷冽的讽刺,俄然端起酒杯,慢吞吞地喝了一杯,神采安静。
元祐心底嘲笑,手指敲着桌子,漫不经心肠说道:“前段时候本公爷就在为赈灾一事驰驱,明天不过是找你们借十五万两银子罢了,也不算狮子大开口,再说了,这点银子,又不是不还了,这么不情不肯做甚么?”
众掌柜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异口同声地说道:“小公爷切莫折煞贱民,这点银钱就当是小报酬国效力的小谨慎意,赈灾救民,实在是不敷挂齿,不敷挂齿。”
只是氛围中仍残留一丝丝的血腥味,提示着他们,方才暖阁里产生了一场命案,而脱手的人却若无其事地端坐着,轻飘飘的眼风掠过跪着的人,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酒,神态悠哉。
元祐指尖摩挲着绣春刀柄上的纹路,眼角上扬,滑过一抹挖苦的嘲笑,“如何,砸钱贿赂官员的时候那么风雅,一提到赈灾就不乐意了?”
元祐就像是戏文里勾魂索命的无常,不晓得甚么时候,手里的绣春刀能够就会落在他们某小我身上,像方才那样,毫不踌躇地夺人道命。
世人又是一抖,腿脚发软。
冷!
这是他们最大的感受,然后是惊骇,对灭亡的惊骇,对绣春刀的惊骇,更大的是对元祐的惊骇。
宋掌柜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盗汗和额头磕出来的血,谨慎翼翼地问道:“贱民罪该万死,那敢问小公爷,如果我们出了这十五万两银子,之前我们办过的胡涂事......”
“既然诸位掌柜如此客气,那本公爷也就笑纳了,这份情,灾区群众会记得你们的。”元祐笑得如同一只盯着小红帽的狼外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