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在门外的锦衣卫们出去了,敏捷地将现场打扫结束,悄无声气的尸身被拖出去了,留下一地赤色,也被人细心地擦去了,不留陈迹。
“这便好,赈灾乃国之大事,有钱的捧个钱场,没钱的捧小我场,你们也算故意了,这个功绩本公爷会给你们记上一笔,上达天听,陛下会晓得诸位的良苦用心的。”
世人严峻坏了,大气不敢出一个,再无当时的同仇敌忾。
这模样忒冷了!
他们逼迫本身不要去看地上不利蛋的那具逐步冷却的尸身,也逼迫本身不要看元祐,但视野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他手的行动,看他拿着绢帕擦拭刀身,一下一下,心也跟着上高低下......
元祐心底嘲笑,手指敲着桌子,漫不经心肠说道:“前段时候本公爷就在为赈灾一事驰驱,明天不过是找你们借十五万两银子罢了,也不算狮子大开口,再说了,这点银子,又不是不还了,这么不情不肯做甚么?”
宋掌柜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盗汗和额头磕出来的血,谨慎翼翼地问道:“贱民罪该万死,那敢问小公爷,如果我们出了这十五万两银子,之前我们办过的胡涂事......”
元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,淡淡道:“不过如果今后再敢向外族番邦发卖生铁兵器军器,那就是斩首示众的了局,没得筹议。”
有的人身上溅了血,那是方才元祐杀人时溅到了,也不敢暴露半分不悦,更不敢脱手去擦拭。
“......”妈的,谁敢说他这不是巧取豪夺?站出来,老子绝对不打死他!
世民气里是有苦说不出来,就是你要还,我们也不敢接啊!
冷!
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候,元祐擦完了绣春刀,利落地将其收回刀鞘,神采凛冽。
“如此甚好,便给你们一天的时候筹集银子。”元祐眼中仍然没有暖色,只余锋利的挖苦和冷冽的讽刺,俄然端起酒杯,慢吞吞地喝了一杯,神采安静。
众掌柜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异口同声地说道:“小公爷切莫折煞贱民,这点银钱就当是小报酬国效力的小谨慎意,赈灾救民,实在是不敷挂齿,不敷挂齿。”
话是这么说的,但元祐的神采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,冷酷,疏离,乃至是讨厌,但被压在眼底深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