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塞虽地属并州,但边关驻军向来不受州府军政统领,乃是直属中书省和兵部。镇国公如许做,较着是在拉拢安边侯谢旷,意欲让并州与现在的梁州一样,实施军政一体。
谢巍然清然一笑,并未直接答复,反而提及北塞的政务来,“本年初,镇国公写信给父亲,说想将并州刺史府由晋阳迁至北塞,由北塞军领受并州军务。”
司马玉楼和祖竣天的目光都望向谢巍然,想看他如何作答。
恐怕马场受袭是另有隐情,北塞边关频有敌袭,朝廷天然就明白北塞并分歧适刺史府驻政,谢旷便能以此推拒镇国公的招揽。
祖逊安静的神采中带了一抹庄严,默了半晌,朗声笑道:“好,起来吧。”
祖逊一言不发,目光炯然地看着谢巍然。
谢巍然畴前曾在北塞见过他几次,当时本身的父亲还只是他部下的一名裨将,当日在北塞之地威名显赫,令乌丸人闻之丧胆的豪杰现在已是垂老迈矣,但这些年父亲每次提及他时,还是尊崇恋慕之情溢于言表。
聊了一会儿,谢巍然主动提起祖竣广,“父亲听闻他这几年读书勤恳,弓马骑射也未落下,实是少年英才,他年纪也与颖然相仿,是以父亲成心想将颖然许配给二少爷,不知老公爷意下如何。”
司马玉楼却笑道:“听闻桑落酒饮之经月不醒,您老还是少喝点好。姐夫此次专门给您带了一车马乳酒,想必您多年未曾尝过这北塞名酿了吧。”
司马玉楼考虑着,现在实还未到与桓庭撕破脸的时候,开口说道:“听桓老夫人的意义,这门婚事要让桓默之本身相看,老公爷若亲身过问,恐怕有些不当,倒不如让我们小辈们来办,不至于让您老与镇国公闹得不镇静。”
见了几人,笑着站起家来,老将军头发已经全白了,双目却仍显得炯炯有神,笑容甚是驯良,身上并无曾为军中大将的勇武之气,只如一个普浅显通的老农普通。
谢巍然上前跪地,端端方正地叩了三个头,大声说道:“巍然代父亲给老公爷叩首。”说罢,又叩了三下,“巍然见过老公爷。”
祖逊在北塞交战多年,一下就听出此中的题目,问谢巍然道:“这几年边关巡查的事,都是你在做吧?既然有军情,你父亲怎会这个时候放你回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