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玉手重扬弹奏起来。曲声清越美好,较之瑶琴之音多了一丝古朴苍劲之感。
这夜,锦依便在房中操琴,只将一首《箜篌引》翻来覆去地弹奏,在清幽的琴音中,昔日的影象一幕幕闪现面前,……琴音垂垂转为降落的悲咽之声。
本日秦府赴筵的人比昔日少了几位。
锦依双手捧了箜篌,将脸颊悄悄挨在琴身上。心中倒是已有几分了然,幼时的影象虽不甚清楚,但她仅凭直觉便知,这箜篌恐怕恰是当日母亲用过之物,现在展转又重归本技艺中,却不是天意,而是他的一片苦心。
昨日锦依和锦如便已商定,今后就在快意居里习琴,特地命人将东配房清算出来做为琴房。
前面那人轻抬素手,将面纱揭起,暴露一张令人赞叹的绝世姿容来。她的发丝并非乌黑,而是呈淡褐色,云鬓高高挽起,衬得那张欺霜赛雪的玉容更加表面光鲜,眉弯目深,眼眸与发色附近,鼻梁高挺,唇形不似中原女子那般温和,唇峰清楚,角线清楚。
昑月身后的琴童将怀中的皮盒翻开,从内取出一只小巧的箜篌来。昑月在上首的一张织斑斓垫上坐下,将一尺高的箜篌置于身前,清声开口,“这是小箜篌,尺寸比凤首琴小了很多,但指法和音质却也相差无几,奴便用它给二位蜜斯演示。”
她身后跟着一个刚留头的小丫头,生得眉清目秀,怀中捧着一尺见方的皮制琴盒。
这话很有教唆意味,却实在不敷高超。剩下的二人相视而笑,只不过锦依的笑淡定安闲,锦如的却带了丝讽刺。(未完待续。)
锦如听了这话,不欢畅隧道:“车内又不宽广,三人挤在一处做甚么,若不谨慎将你的衣裳蹭脏了,或是金饰碰坏了,恐怕你又要抱怨。不如你单独乘一辆车吧。”
翌日午后,传事处的人来禀告锦如,说是乐工来了。
接着,向二人详细讲授起弦音和指法来。
锦依凝睇她一眼,没有说话,只是微微点头。
昑月辞职时,便与二人约好,每五日来府内授习一次。
现在许氏被禁足,斑斓再不似昔日那般骄贵,即便对秦湘秦怜,也是笑容驯良。但她神采间无一丝寒微之色,反而模糊有种俯视世人的高高在上。
到了第二日,便要赴琳夫人的桃花筵。锦依早夙起家,芊陌为她选了件绾色并蒂斑纹的春绸衫子,配了浅丁香色暗纹罗裙,乌发挽成转意髻,应景地簪了支芙蓉石制成的桃花钗。
这时,锦依带着巧薇芊陌走了出去,一见到昑月也是有些惊诧,她自分开夜康后,再未见过其他的西域人氏,一时心中有种莫名的靠近。
锦如毕竟习过瑶琴,未几时已能大略弹奏。锦依却从未学过琴,但她仿佛对箜篌的曲调有种与生俱来的灵敏,当真揣摩半晌,竟也弹得出几分神韵。
她命粉杏速去请锦依过来,本身先到了正厅驱逐。
锦如精力一振,她本日一向在拨弄琴弦,自发与瑶琴的指法大相径庭,曲不成调。
她躬身向锦如施礼,嫣然一笑地开口,“奴是月浓歌舞坊的乐工昑月,来为两位秦蜜斯授习箜篌。”声音清脆委宛,腔调却略有生硬,官话说得不太谙练。
一曲毕,昑月轻笑道:“此曲名为《箜篌引》,最合适初学者习练。”
芊陌摇了点头说不知,“……不过,我跟我娘提及要购琴时,她神采有些古怪,似是这琴有些来源。”
她怔怔地出了好一会儿神,才对芊陌说道:“那只信鸽你亲身顾问好,如有人问就说是养着好玩儿就行了。”
芊陌跟着她进了阁房,“我将信交给程爷,便一向在堂里候着。午间时世子爷差了听雨过来传话,并未有复书。听雨拿了只信鸽给我,说不管何时,只要将信鸽放出,他半个时候内便会过来。”